張嬰都不敢將信件給他們看了,那麼大一個“烏”字,他擔心他們看完都不會調查真相,直接殺回去操起木棍圍毆烏兄,“對了,我們從百越之地帶來了很多好東西,像是蠟燭、果酒、肥皂等。另外,還有一樣尚未完成的好東西,紙。
這些物品我都很重視。這樣,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先回長安鄉幫我好好盯著,看著他們好好落戶生產,沒必要模仿百越,勢必弄出我們長安鄉的特色。好麼。”
眾人一愣。
他們看著對張嬰的關心比較強勢。
但一旦張嬰真的發話,即便心中有其他的念頭,張女官他們從來都是選擇順從。
……
等送走聽話的長安鄉一行人,張嬰一扭頭,就看見嬴政和扶蘇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嬴政道:“可是你說的那個烏兄?私下冒充姻親?”
扶蘇笑得溫柔,身後卻彷彿冒出了黑氣,他道:“那人慣來沒個禮數,身高也足六尺,冒充可是重罪,該判城旦了。”
張嬰:……
頭大。
好在嬴政與扶蘇也是要看證據的,只說要與張嬰一同去看看膽敢冒充的膽大包天之徒。
張嬰點頭。
三人還未來得及有動作。
不遠處的宮殿側門忽然開啟,趙文步履匆匆地從宮門裡面跑了出來,甚至是不顧儀態地一路衝跑到嬴政耳邊,附耳低聲了幾句。
張嬰好奇地看過去,恰好看見嬴政皺起了眉頭,道:“王丞相又要辭官?馮相沒勸著?”
“陛下,馮相現在還一直拉扯著王相呢。但馮相沒能勸成。”
趙文連忙在一旁開口道,“王相的原話,年事已高,見識淺薄,無法再引領大秦前進。這兩年觀察,嬰小郎君實乃宅寬仁厚,赤子之心,老臣可放心離去也。”
張嬰聽到這瞬間意識到王丞相是何人。
這不就是當初在偏殿拿著青銅劍差點自殺,被他絞盡腦汁勸回來後,一雙眼睛盯著他留下一句“我會一直看著你”的男人麼。
這位大佬居然又要辭官了嗎?
“不可。”
嬴政微微皺起眉,“你速去攔下對方。”
趙文連忙點頭,但很快又面露難色道:“陛下,王相之前只是為了小郎君才留在鹹
() 陽,如今他明言,小郎君安好,他去意已決,老奴這該如何說起……”
他說著說著,嬴政、扶蘇以及趙文的目光幾乎不約而同地落在張嬰身上,尤其是趙文的眼底,明顯閃爍著一絲微妙可惜情緒。
張嬰:?
咋地,嫌棄我不夠作妖了不成?
張嬰好笑地抱胸,眨了眨眼,道:“他若覺得我不夠折騰,我倒有一個主意,仲父可還記得用在火箭上的□□。不若我弄大量再去炸……哎呦。”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狠戳了一下。
“絕不可動!”
嬴政的語氣很硬,顯然動了怒氣,“試弄火箭、火雲梯,火石,死傷多少隸臣。你若敢動心思,那墨家工坊盡數入少府管制。你也給我滾去博士學宮讀書。”
張嬰嘴角抽抽,轉而又是一愣,火箭他是知道,火雲梯?火石又是什麼?
他下意識道:“仲父,莫非你早已安排人去配大量的火藥?弄武器了?”
“有甚好驚訝。”
嬴政平淡地瞟了張嬰一眼,“既能有火箭,也應有其他。你當我大秦為何供養著上萬秦墨工匠,為何能縱橫六國不敗。”
“哎呀!”
張嬰摸了摸頭上滲出來的汗,不愧是嬴政啊,膽子比他大太多了。
但張嬰擔心步子太大會扯到蛋,忍不住勸誡,“仲父,□□很容易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