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贇不服氣：&ldo;我沒那麼弱雞/吧？！&rdo;

&ldo;你那時候就會些花架子, 打起來好看, 一點不實用。&rdo;盛珂伸手捏捏他的胳膊，&ldo;不過剛才和你過幾招，有點那味了, 說起來你變化好大呀, 這大高個兒, 小肌肉, 嘖嘖，要不是頭髮還是老樣子, 我都要認不得你了。&rdo;

蔣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低聲說：&ldo;我還以為那些臥底什麼的, 都是電影裡演的，原來現實裡真有啊？&rdo;

盛珂說：&ldo;有，不過沒電影裡那麼刺激, 有時候還挺狼狽的。&rdo;

他開啟手機，調出新聞，把自己當初站在法庭上接受&ldo;公開審判&rdo;的照片給蔣贇看。

盛珂剃著光頭，穿一身橙色囚服，一臉死灰地站在一排罪犯中，還挺像那麼回事。

&ldo;你看，這個就是康大海，砰！已經沒了。&rdo;盛珂指著畫面中的自己，跟個缺心眼似的還很得意，&ldo;這個就是我，剃光頭是不是也很帥？&rdo;

蔣贇：&ldo;……&rdo;

曾經忽略過的很多細節，慢慢在他腦海里浮現，比如兩年前，他和盛珂在雨中單挑，章翎報警後，他們一起去醫院。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為何會引來市局禁毒支隊大隊長梁軍？

他記起梁軍當時說的話：小夥子，你很能打呀，年紀輕輕的，都敢和康大海的手下單挑。

現在想來就很微妙了，梁軍就像在逗他：你這小屁孩怎麼敢去和警隊格鬥冠軍單挑？

還有後來，蔣贇兩次見到盛珂，一次在煙雨人間，一次被趙楠帶著去討債，當他明確提出不會幹這種事時，盛珂出手掐住他的脖子，陰狠地說：不幹就滾，別來礙事。

哦，這傢伙還罵過他&ldo;瓜娃子&rdo;，問他：怎麼改主意了？你不是要考大學麼？

想必當時在包廂，盛珂看到他也很頭疼吧？

蔣贇臊得慌，吶吶開口：&ldo;成哥……&rdo;

&ldo;叫盛哥。&rdo;

&ldo;……盛哥。&rdo;蔣贇轉頭看他，&ldo;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你不該躲起來嗎？&rdo;

盛珂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點燃叼在嘴裡，眯著眼睛說：&ldo;我是來謝謝你的。&rdo;

蔣贇納悶：&ldo;謝我？&rdo;

&ldo;謝謝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rdo;盛珂把煙夾在指間，&ldo;這些事其實不應該告訴你，不過我聽梁隊說，因為那個案子，你被弄得挺慘，書都差點讀不下去，我就想著還是來看看你，把事兒都告訴你。&rdo;

蔣贇不明白：&ldo;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do;

盛珂自嘲地笑：&ldo;其實，我是個失敗的臥底，那個任務算是沒完成，只抓到康大海那群小蝦米，還差點把自己折進去。我從頭給你講吧，先說好，聽完了你別打我啊。&rdo;

蔣贇：&ldo;……&rdo;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盛珂化名&ldo;成可&rdo;，作為一個&ldo;刑滿釋放人員&rdo;，被安排去犯罪團夥臥底，一開始的目標是葛朝陽，可是經過幾個月努力，他都沒能滲透進葛朝陽身邊，連面都沒見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到錢塘，很輕易地就混到康大海手下。

盛珂能打，最初的工作就是幫康大海去討債，幹過幾單漂亮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