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樣？&rdo;

&ldo;這麼……活潑。&rdo;

蔣贇大笑：&ldo;沒有，我平時話挺少的，很多東西都不懂，怕說錯了會丟臉。就在你面前話多一點，我不怕你笑我。&rdo;

他背著雙肩包，轉身走向一個大殿，走過幾步後又回過頭來，向她伸手：&ldo;來啊，翎翎，我們去參觀。&rdo;

章翎小跑著過去，牽住他的手。

蔣贇記得章翎出遊喜歡拍照，在哪兒都要幫她拍，可是他個子太高，又不太懂拍照技巧，總是會把章翎拍成小短腿，章翎指揮他：&ldo;你扎個馬步！把我腿拍長點！&rdo;

蔣贇立刻聽話地扎馬步幫她拍照，完全不顧自己的硬漢形象。

除了互相拍單人照，章翎還請別的遊客幫他們拍合影，拍完後，兩人拿手機回看。男孩攬著女孩的肩，一個身材高大，眉目深邃，一個高挑纖瘦，嫻靜可人，年輕的臉龐上都笑意盈盈，看著就是一對很親密的小情侶。

蔣贇問章翎：&ldo;你回去會把照片給你爸爸媽媽看嗎？&rdo;

&ldo;當然會啊！&rdo;章翎甜滋滋地說，&ldo;他們都要認不得你了，我來之前我媽媽還說，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那麼瘦，你看看，你哪裡還有一點營養不良的影子？&rdo;

蔣贇失笑：&ldo;我和我大學同學說我高一時營養不良，才一米六幾，他們都不信。&rdo;

快到中午，陽光越來越烈，兩人找到一處陰涼地坐下休息，章翎摘下棒球帽當扇子扇風，蔣贇把水拿給她，問：&ldo;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rdo;

章翎喝過幾口水：&ldo;嗯，好聽嗎？&rdo;

蔣贇低頭笑：&ldo;好聽。&rdo;

&ldo;聽哭了吧？&rdo;

&ldo;嘖！&rdo;他揉揉她的頭髮，&ldo;過分了啊。&rdo;

章翎笑得更厲害，蔣贇又碰碰她，說：&ldo;翎翎，你給我現場唱一遍，行嗎？&rdo;

章翎拿喬：&ldo;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rdo;

蔣贇說：&ldo;我都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你還給我寫歌，能被人寫歌很稀奇啊，我想聽你現場唱給我聽。&rdo;

&ldo;行吧，就是沒有吉他，我清唱哈。&rdo;章翎也不扭捏，靠在蔣贇身上輕輕地唱給他聽，&ldo;……我給你一個蘋果，你對我笑，那時的我們還沒長大……我在這裡想念你，你知道嗎？畢業照上消失的人啊……&rdo;

蔣贇攬著她的肩，低聲和著，前一晚他聽過好多遍，已經記住了歌詞和旋律。

聽完後，他沉默很久，說：&ldo;翎翎，你如果要出國，是不是大三就要開始準備了？&rdo;

章翎：&ldo;嗯。&rdo;

蔣贇轉頭看她，眼神深邃：&ldo;我希望你能出去讀書。&rdo;

章翎說：&ldo;為什麼？不一定的，在國內一樣可以讀研。&rdo;

蔣贇搖頭：&ldo;你以前就說過你想出去，你念書這麼好，肯定可以申請到好學校，你千萬別為了我放棄夢想。&rdo;

章翎垂下眼睛：&ldo;我知道的，我會好好考慮。&rdo;

蔣贇沉吟片刻，低聲說：&ldo;你知道麼，那個叫葛朝陽的毒/販還沒抓到，這兩年他沒什麼訊息，據說是逃到東南亞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