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小人,自然明白在洛陽城之中,華安的勢力非常的龐大,而他們幾人的勢力卻顯得非常的弱小,與華安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搞不好會丟掉性命。
何忠一聽,心裡有些不悅,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殷劍所說的都是實話,華安不但勢力龐大,而且在洛陽城之中經營多年,確實不是他們幾個人所能對抗的,與華安對抗的下場,或許會很悽慘。
但何忠與這些人不同,他是皇后的本家親叔叔,他們家族的利益與皇帝司馬聃的榮辱是完全聯絡在一起的,只有皇帝掌權,他們家族的勢力才能與日俱增,若是皇帝倒了,他們家族就徹底的無望了,所以,他是最迫切想要維護皇帝是司馬聃的皇權的。
“陸御史也是這麼認為嗎?”何忠看向御史陸文,輕聲問道。
陸文出身江南士族,是三國陸遜的後人,官居六品御史,他的家族與何家是世交,而他與何忠自然也就是死黨了。
見何忠如此相問,陸文點頭道:“殷營主說的很對,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與北王相對抗,北王麾下兵馬眾多,在洛陽城更有兩萬餘屬下,僅駐守北王宮的兵馬,就足有三千餘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僅僅這支兵馬,就不是我等所能對抗的。想要扳倒北王,幾乎是不可能的。”說完無奈的看向何忠。
顯然,御史陸文覺得,以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兵馬,根本就無力與華安對抗,貿然行動的後果只有一個。那便是兵敗身死。
何忠無奈的點了點頭,正色道:“殷營主手中有一千烏衣營,與我手中的兩百侍衛加起來才一千兩百兵馬,的確是難以在洛陽城掀起什麼大的風浪,不過,若是放任北王威脅皇上,我實在是不甘心啊!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治得了北王了嗎?”說完看向身旁的幾人。
御史陸文輕輕搖了搖頭,正色道:“不瞞國叔,就算六千烏衣營將士全部反對北王。也難以與北王麾下的精兵對抗,而若要策反北王麾下的部將則就更難成功了。”
何忠聞言,非常的不悅,厲聲道:“不論如何,我等既然身為臣子,就必須全力以赴的維護皇上的江山,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被北王篡奪皇位,這個北王。必須要除掉。”
殷劍的眼珠在眼眶之中轉了幾圈,嘴角一笑。抱拳道:“國叔,僅憑我們的力量的確不能取勝,不過,若是可以藉助外力的幫助,或許是有一線勝算的。”
“哦,藉助外力。如何藉助,殷營主仔細說說看。”何忠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殷劍諂媚一笑,輕聲道:“國叔應該知道,北王連年征戰。為大晉收復了不少的土地,不過,這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北方的胡人,對北王是恨之入骨啊!”
“胡人,胡人都被北王打怕了,早就遷回老家了,就連最強大的燕國,也是一蹶不振了,如何能夠借得上力?”何忠不滿的說道。
顯然,他覺得殷劍想出的完全就是餿主意,北方胡人的勢力,早就已經大不如前了,根本就不足以與華安麾下的百萬雄兵相對抗,指望這些胡人南下對抗華安,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殷劍就知道何忠會這麼說,嘴角又是一笑,連忙接著說道:“國叔說的是,胡人力量削弱,的確不足以與北王正面對抗,不過,這些胡人的狼子野心,卻並沒有因為戰爭的失敗而有所收斂,他們都盼著大晉再來一次內亂,如此,他們就又有機會入主中原了。”說完看向何忠。
何忠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說的沒錯,我大晉若是再來一次內亂,胡人真的有可能捲土重來啊!也就是說,胡人一直都在關注我大晉的朝堂,是這樣嗎?”
“沒錯,據我所知,北王當著皇上和眾大臣之面,所說的燕代兩國細作,是確有其事的,並非北王私自編造,而且,在這諾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