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只輕輕一撞,瞬間便帶起無數火花電流。
“啊!”勾月猝不及防驚叫出聲,對方的舌尖便又趁機闖了進來。強烈的刺激使得她下意識要逃離,殘留的理智卻被緊隨其後的灼熱碾磨統統攪亂摧毀。
“嗯啊……”
“唔……呃啊……”撞擊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她眼裡漫起迷濛水汽,力氣好似被抽乾了,只能隨著樊禪的動作起伏,吟叫。抓緊了枕頭,床單,抑或是樊禪腰線迷人的後背。
“阿月……”背後似乎被勾月的指甲劃傷了,樊禪蹙起眉悶哼出聲,體內陌生而熱烈的情潮卻越來越難以控制,像有什麼迫切地要從身體裡爆發出來。
她慢慢加快了動作,也加重了力道。過了會兒,懷裡人忽然大力地抱住她,繃緊了身子,連續的顫抖了起來,而她也在這一刻僵直了身子,腦海裡好似被一道白光擊中,酥酥麻麻的感覺流遍全身。
“大狗……唔……”一*的情潮久久未退。勾月緊閉著眼,顫抖喘息著抱緊了身上的樊禪,到最後,沙啞的聲音裡竟是帶上了哭腔。
……
圓月西斜,遠離了喧囂的瓊雪宮裡,有人已經獨自坐在樹下喝了許久的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雙眼迷濛,臉上暈開酡色。
又空了一隻罈子的時候,她倒酒的手終於被握住了。
“你是想把宮裡的酒都喝光麼。”耳邊傳來責備的聲音。她身形僵了一下,帶著醉意轉頭,對上來人那雙薄怒的眸子。
“……晉紜?”甩了甩頭,試圖擺脫眼前模糊的重影。
“怎麼喝了這麼多。”晉紜環視周遭散落一地的酒罈,皺眉。正欲再做說教,卻發現面前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就似在辨認真假,過了會兒,忽而低低笑開,胡亂地甩開了她的手,帶幾分怨恨:“你不是要躲著我麼,還找來這裡,做什麼!”
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但那語氣分外強烈,像在委屈質問,卻也隱隱帶著欣喜,就好似某種卑微的期盼終於得以實現。燃起希望的同時又惱恨不已。
晉紜被這幽怨的目光看得心顫,偏開視線:“我沒有躲著你。”
她自知是一時心急被勾月那丫頭糊弄了,但眼下重煙雪這故意賭氣似的行為又叫她無法放任不管。
“真的……沒有躲著我麼?”這時重煙雪欺身靠近過來,勾攬上了她的脖子,“那你之前見到我時扭頭就走是什麼意思,嗯?”
參著清冽酒氣的吐息拂在臉上。晉紜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答了,有種被人戳穿心事的窘迫。而重煙雪這般動作過於親密曖昧,特別是此刻又面帶桃緋雙眸含水,模樣實在撩人,像那欲要吸食精氣的狐狸精一樣。
她有些不自在,退開距離扶著重煙雪站直,習慣性地用長輩的口吻溫聲道:“你今天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要,我腳軟,走不動了。”半醉的人又靠過來,身子像那柔軟無骨的柳枝一樣纏住她,孩子氣地咕噥道,“我頭昏,不想動……”
“我幫你醒酒。”
“不許。”對方哼哼著抱緊。
晉紜沒想到這人竟會對她耍起無賴,但又不敢真的推開。她把纏在自己身上的重煙雪弄下來,背到背上:“我揹你回去。”
這回不安分的人終於乖順了。配合著她的動作趴好,甚至還把腦袋往她頸間蹭了蹭。
她就這樣揹著重煙雪穿過長長的迴廊,向著寢殿那邊走去。子時夜空無雲,月光很亮,兩邊的樹影卻是黑魆魆的,有夜蟲低低鳴叫。
“你有多久沒這樣背過我了。”重煙雪安靜地伏在她的背上,忽而出聲。聲音軟軟的,低低的,帶著一點鼻音,似有嬌憨和埋怨的意味。
晉紜聽到這句話,不禁怔了怔,頃刻間,記憶似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