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遠道,“大哥,外面兵荒馬亂的,雪茹她們在這寺廟裡安全。您不是又找曾大帥要了手諭嗎,任何人不得進入寺廟。寺廟現在比哪裡都安全,為什麼要離開?”
李海濤道,“別多問了,跟我走就是了。”
李海濤是他們幾兄弟精神領袖,既然李海濤發話了,江國遠和王小強也不多問,一行十人,告別了清涼寺,與雲法大師告別後,往劉國忠家來。
劉國忠三兄弟看見李海濤他們回來,十分高興。李海濤隨後將王馨華、劉木蓮、江碧蘭以及雪茹她們也向劉國忠他們介紹下。然後李海濤當眾掏出常春給的綠色木牌,對劉國忠道,“國忠,這是曾大帥發的木牌,一共20塊。把這木牌掛在門口,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違 令者斬。”
“是!”劉國忠接過木牌,如獲至寶,趕緊把他掛在了門口。這相當於金鐘罩,在如此亂世下,有了這木牌,安全性大幅增加。
劉國忠三人都是粗人,以為這幾位美女都是李海濤、鄧和的家眷,於是拱手道,“見過各位夫人。”
王馨華“噗嗤”笑出聲來,道,“什麼夫人,你們可別亂說。”
“我們今天上午才認識,這才幾個時辰。”劉木蓮邊說,邊看著鄧和道,“有些人就算對本姑娘有意思,不過娶媳婦也是要彩禮的,什麼彩禮都沒有,那可別痴心妄想。”
劉國忠三人都是老實人,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李海濤笑著把如何在清涼寺裡面認識了他們三人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劉國忠道,“這位王姑娘和劉姑娘,可是做鹽商的王老闆和劉老闆家的千金?”
王馨華奇道,“你認識我們?”
劉國忠道,“小的兄弟三人是養豬餵羊的,也曾給兩位府上送過豬羊,並且負責屠宰。有幾次進府上,看到二位姑娘在舞槍弄棒,當時心想,大戶小姐不應該學習女工刺繡嗎?小的覺得有些好奇,為何還要學這些,因此印象就特別深刻。”
“本來我們姐妹也不想學舞刀弄槍的。”王馨華道,“只是我們的父親,覺得這是亂世。太平軍與清軍作戰已經這麼多年了,讓我們女孩子也學點刀法、槍法,將來也好防身用。”
“哎,這些東西本就應該男人學的,我們女人哪裡學得會。”劉木蓮也在旁邊道,“可是父輩們非要逼著我們寫,我們只有硬起頭皮學了。”
“說真的,以前我不喜歡女工刺繡,覺得特別無聊,憑什麼女人生下來,就要學這些東西,一天在家裡好悶。”江碧蘭見到兩位姐妹侃侃而談,也開啟了“話匣子”道,“後來我爹看見你們倆在學舞刀弄槍,讓我也跟著學。學了幾天,我才發現,這舞刀弄槍,更加枯燥無味,還不如在家裡學女工刺繡。”
“是啊,女工刺繡,好好繡些東西出來,還可以欣賞。”劉木蓮道,“姐妹們繡的東西,還可以拿出來比一比,互相解悶。可學了什麼刀法、槍法,感覺一點用都沒有。”
劉木蓮話音剛一落地,旁邊的鄧和就道,“木蓮姑娘,怎麼能說學刀法槍法沒用呢!至少女孩子學了之後,身上的氣質改變了不少,膽量也增加了不少嘛!”
“哼,你什麼意思 ?”劉木蓮杏眼圓睜,看著鄧和嗔怒道。
時值南京城的盛夏,氣溫在35度以上,又值中午,太陽明晃晃掛在空中。鄧和喝了一口劉國財倒來的,清熱解暑的老蔭茶,頓時覺得十分解渴,笑道,“三位姑娘,仗劍闖清涼寺,逼寺廟交糧食出來,不就很說明問題嗎?”
“鄧和,你以為我們想啊?”劉木蓮道,“要不是我們家被你們清軍佔了,父親被抓了,我們也不會淪落到此。
鄧和立即覺得剛才的話失言了,趕緊倒了一碗老蔭茶,遞給劉木蓮,道,“木蓮姑娘,不好意思,剛才失言了,你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