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這次兩名侍衛衝上前去,將兩名哀嚎的女人摁在地上,手起刀落,將她們的項上人頭砍了下來,一顆人頭居然滾到了李秀成面前,死不瞑目看著李秀成。李秀成看了一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牙齒緊咬著嘴唇,顯然這位忠王雖然見慣了死亡的場面,但是這種場合下,活人被生生砍下腦袋,還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曾帥,你何必為難這些女人呢?”李秀成這時緩緩開口道,“她們確實不知情。”
“李秀成,剛才誰說的,讓我問洪賊後宮的女人啊,不是你嗎?怎麼,你堂堂忠王,也說話不算話,自食其言了?”曾國荃覺得,李秀成的心理防線快崩潰了,而對自己這個殺人如麻,名號“曾剃頭”來說,不要說為了聖殿裡的鉅額財富,殺幾個女人,為了獲得下落,就是再殺幾十人、幾百人、幾千人,也在所不惜。
“把剩下這幾個全部。。。。”曾國荃朝侍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正當侍衛要動手時,李秀成叫道,“住手!”
曾國荃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轉身問李秀成,“怎麼樣,想通了?”
“只要曾帥放過她們,我就說。”李秀成道。
“好!”曾國荃大手一揮,對侍衛道,“放她們走!”
見到剩下的三人被帶出殿外,李秀成也知道,她們同樣難逃厄運,但至少比死在自己面前,讓自己覺得心安得多。人都有這種心理,眼不見心不煩。
“你提的什麼要求,本帥都答應你了。”曾國荃死死地著他道,“說吧!錢在哪裡?”
“我先宣告,我提供的未必完全準確。因為聖殿裡的財寶,數量很大。”李秀成道。
聽到這裡曾國荃立即眼裡有了光芒,逼問道,“到底有多少?”
“我在大半年前,同天王聊天,我問天王,咱們的聖庫內的財寶,還能夠支援軍隊打多少的仗。天王說,再打上十幾年沒有問題。”李秀成道,“當時我就問,那這麼多財寶,到底有多少。天王說大約有兩千多萬兩!”
曾國荃早已急不可耐地道,“那財寶到底何處?”
“天王說,已轉移到安徽黃山。在那邊有很大的山洞,財寶都存在於洞中。”李秀成道。
“你胡說,這幾年我們紮下大營,把南京圍困得水洩不通,這麼鉅額的財富,你們難不成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運出去,我們都毫無發現嗎?”站在一旁的彭玉麟對曾國荃道,“我看李秀成滿口胡話,根本信不得。”
曾國荃也是半信半疑,於是對李秀成道,“我也有這樣的疑惑,你們憑什麼把這麼多的財富運出去?”
“呵呵,這還不簡單嗎?”李秀成笑道,“你們自己也清楚,1860年開始,圍困天京的還有些 綠營軍,他們的軍紀松馳,哪像你這位外號曾鐵桶的元帥一樣,把天京城圍得個水洩不通,他們的營寨,有很大的漏洞。從那天開始,天王就成立了一支直接隸屬下他的秘密小隊,將聖庫裡面的財富,偷偷地運走。”
“秘密小隊?”曾國荃問。
“是,這支小隊的人,全是天王的貼身侍衛,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們武藝高強,每個人都能以一敵十,甚至以一敵百的本事。”李秀成道,“他們化妝成茶商或是鹽商。一般三十人為一隊,分多次攜帶財寶潛出城去,運往黃山一帶埋藏起來。”李秀成道。
“那埋藏在黃山何處?”曾國荃繼續追問道。
“這我實在不知道了。”李秀成裝出無奈地道,“天王對我們要求很嚴,而且這涉及到天國所有寶藏的事情,他更是對我們守口如瓶。”
“那些攜帶財寶出去的侍衛,現在何處?”曾國荃繼續追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帶兵打仗的,這種事務屬於宮內的。我真不知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