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吩咐,菊香就已經一下扼住了安嬤嬤的手腕,只聽見喀嚓一聲,下一瞬安嬤嬤殺豬一樣的嚎叫聲響起在耳邊,而孫錦繡早已經走遠了,那玫瑰色的紅裙彷彿是一朵盛開的絢麗的花朵,拾級而下。
同姚正安和姚夫人告知了一聲,孫錦繡又住回了自己的青竹館,只是每日特定的時候來安福院侍疾,而遊大夫自從那日之後聽說大病了一場,直到一個月之後才能堪堪下地,而在此之前,都只能由孫錦繡一個人照顧姚老太太的身子。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到了立秋,姚老太太卻是一日一日的虛弱了下去,也不見身子有好轉。
孫錦繡平日裡也不出去,除了必要的時候去安福院侍疾,幾乎所有的功夫都呆在了自己的屋子裡頭,鑽研這駱大夫留下的那本醫書。
“小姐,您不去看看?今個兒府裡頭可亂成一團了,”菊香俯下身,將溫好的茶水放到了孫錦繡的手中,低聲問道。
“怎麼了?”孫錦繡抬頭望著一臉詭笑的菊香,無奈的搖了搖頭,戳著她的腦袋笑道,“什麼事情讓你這丫頭兩眼都放光了?”
菊香抿唇一笑,那模樣同孫錦繡平日裡算計別人的模樣像極了,彷彿是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一般,“小姐還記得前些日子從花墅那兒的撈起來的一具屍體嗎?”
“不就是一個船伕的屍體嗎?”孫錦繡眸光閃了閃,她大概記得不久之前的百花宴,曾經有一個船伕落水一直沒有找到。
沒想到前些日子旱了一場,府裡頭引了湖水灌溉,結果湖底下的礁石縫裡頭竟然夾著一具屍體,就是那個船伕也難怪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浮上來。
雖然府裡頭已經出面擺平了,誰曾想到那船伕的一家人竟然不肯就這樣算了,攔著琉琰城令的車駕告狀。
琉琰城令是什麼人?素來就是嫉惡如仇的,當即就命人大查特差,鬧得孫錦繡甚是頭疼,乾脆開放了姚府由得琉琰城令自己鬧去,這幾日閉門不出,只讓人好吃好喝的將那些人招待好了也就是了。
“沒想到那個琉琰城令還真是名不虛傳,竟然查到了三小姐的身上,如今三小姐已經被帶走了,”菊香一想到方才她藏在人群之中看看到姚惜若被琉琰城令派人拖走的時候的模樣心裡頭就覺得痛快,因為強烈的掙扎她掛在臉上的面紗落了下來,露出一張潰爛的臉,嚇得看的人都忍不住嘔吐起來。
聽說姚惜若原本臉上的傷口好好治療的話還有救,最多隻是留一道疤,可是因為她拒絕被大夫看到她毀掉的容貌而不肯就醫,最終導致臉上的毒粉沒有得到及時的清理,毒性慢慢擴散,臉上的腐爛形勢也越來越擴大。
“哦?義父和三位長老那裡什麼反應?”孫錦繡放下了手中的醫書,抬頭望著菊香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臉,開口問道。
菊香想了半晌,最後癟了癟嘴,聳肩道,“老爺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頭誰也不見,就連老太太派嬤嬤過去求情也不肯見,老太太氣得吐血,連床都下不了哪裡還能阻攔得了琉琰城令的人,至於三位長老也沒什麼反應,倒是夫人派了石榴過去說了不少好話,讓琉琰城令能夠好好照顧姚惜若,給她一個大家小姐的體面。”
這些都和孫錦繡猜的差不離,姚正安恐怕是動了大氣對著姚惜若也耗盡了最後一點憐憫,至於三位長老——姚惜若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這是家事他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