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方承乾到來後,問也不問一句,便給了自家侄子一巴掌,可謂給足了秦羽瑤面子。而他,自詡為秦羽瑤的兄長,又為她做了什麼呢?任飛燁握了握拳頭,心中暗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只會把秦羽瑤往閒雲樓的方向越推越遠。
說不定,這事要跟任掌櫃和公孫若塵商量一下。心中有了主意,任飛燁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開始逗秦羽瑤道:“妹子,怎麼還苦著一張臉?莫非方才並不出氣?沒關係,回頭我找幾個小夥計,把方四引到小衚衕裡,套住他的頭打一頓悶棍給你出氣!”
秦羽瑤有些好笑:“當著寶兒的面,你也不怕教壞小孩子?”
任飛燁還沒來得及答話,便見寶兒仰起頭來,問道:“孃親,為什麼不能叫我聽到?”
秦羽瑤摸了摸他的小臉,答道:“因為這是做壞事,小孩子是不能做壞事的。”
“長大了就能做了嗎?”聽完之後,寶兒好奇地問道。
秦羽瑤一時無語,任飛燁則哈哈大笑起來。被秦羽瑤白了一眼,才連忙住了口,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寶兒,把人引到小衚衕裡打一頓,就叫打悶棍。吃了虧,還不知道是吃了誰的虧。所以啊,寶兒以後千萬不能一個人到小衚衕裡去,會有壞人的!”
“哦,寶兒知道了。”寶兒點了點頭,心中想道,他有小白,他和小白進了衚衕,就不算一個人進衚衕了吧?
這時,秦羽瑤忽然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道森寒,低頭對寶兒道:“寶兒,往後不論你去哪兒,都要帶著小白。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讓小白咬他!”
寶兒是她的兒子,如果有朝一日她不能及時護他,那麼也不能讓人佔了便宜去!小白的牙齒有毒?哼,膽敢欺負寶兒,咬死了算他幸運,咬不死她可是要找他算賬的!
聽到秦羽瑤如此說,寶兒點了點頭:“嗯。”心裡打起小算盤來,孃親曾經說,不能讓小白鬍亂咬人。可是孃親方才又說,如果有人欺負他,便可以讓小白咬人。
寶兒在心裡記下了,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如果他和小美姐姐再去白小石面前顯擺,白小石還想要揍他的話,他可以讓小白咬白小石嗎?
秦羽瑤還不知道,單純可愛的寶兒,遺傳自某人的一絲腹黑已經逐漸的顯露出來。她牽著寶兒,在街上逛著,撿了一些有趣兒的小玩意買了些,又包了幾樣寶兒喜歡的糕點,便對任飛燁道:“你送我們回去吧。”
“好。”任飛燁此時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如何把秦羽瑤留在碧雲天的想法,甚至有些著急,想回到碧雲天跟任掌櫃商量。聽到秦羽瑤提出要走,立刻便帶她去碧雲天的門口叫馬車。
一路上,任飛燁幾次試探秦羽瑤:“我們碧雲天絕對比閒雲樓對你好,你就別給閒雲樓賺好處了吧?”
“那方夫人、小夥計等人,經了這一回事,肯定看你不順眼。往後你賣東西給他們,我怕你會吃虧呀!”
“我們碧雲天就沒有這麼多事,我娘特別通情達理,她不管外頭的這些生意的。”
“我娘那個人,肯定對你的胃口,不如改日你到我家做客,我讓我娘認你做乾女兒?”總之,任飛燁的心思,就是不想叫秦羽瑤與碧雲天站在對立面上。
今日聽方承乾說了菜譜的事,任飛燁的心裡別提有多震撼。前幾日有個熟客到碧雲天,跟任掌櫃誇起閒雲樓的菜譜,說是一本精緻秀雅的用竹片做的畫冊,上面用各色顏料塗抹刻畫著菜色,繪形繪色,一看便知是什麼菜,別提有多形象了!
任掌櫃為此十分震撼,立刻寫了信給公孫若塵,請示是否碧雲天的菜譜也改成這般?原來,這樣精妙的主意,竟然是秦羽瑤想出來的?任飛燁一點也不懷疑方承乾的說法,他只恨方承乾為何如此明事理!
如果方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