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方承乾聽到這裡,又有些高興起來,說道:“明日秦記布坊開業,一應東西都置備得差不多了,牌匾也叫人掛上去了,就只差拉過去擺起來了。你放心,這回我差了兩個機靈的小夥計過去看著,定然無人再去給你惹事。”“
那就謝謝方叔啦!”秦羽瑤真心地感激道,“今天中午,方叔不妨留下來吃午飯?”
“哈哈,我倒是真想留下來。不過這幾日我那邊也很忙,改日吧。”方承乾說完,便站起身來要走,“瑤兒記得啊,你欠我一頓好飯菜。”
“好,我一定記得,隨時等方叔來兌現。”秦羽瑤爽朗應道。
送走方承乾後,便叫了三秀過來,給三具模特蓋上一層厚厚的布,嚴嚴實實地蓋住。然後,叫來一輛馬車,將三具模特扶上去,拉到了簡單收拾過的秦記布坊裡。
果然如方承乾所說,門匾已經掛上了,裡面燒得烏漆抹黑的痕跡,此刻也都不見了,只剩下白生生的牆壁。秦羽瑤指揮著小夥計把東西搬進去,一斜眼瞧見閒雲坊的陸掌櫃,就站在不遠處,此時惡狠狠地瞪過來,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秦羽瑤柔柔一笑,招呼他道:“陸掌櫃,咱們以後就是鄰居啦!不知道陸掌櫃瞧著,我這裡裝修得如何?可有何改進之處?”
這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把陸掌櫃氣了個夠嗆。就如同他差小夥計燒了秦記布坊,秦羽瑤卻找不到他的把柄一般。昨晚秦羽瑤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叫人把他們一家大小主子的心肝寶貝兒全都偷走了,他明知道是她,卻也抓不到證據。
相對而言,他做的事僅僅讓秦羽瑤將開張日期推遲一日,而秦羽瑤做的事卻叫他陸家上上下下不痛快半輩子,實在是虧大了!
“陸掌櫃怎麼不說話?莫非覺著我這裡置備得極好?”秦羽瑤柔聲說道,有些羞澀地掩嘴道:“哎,說來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覺著這般。”
一句話落,陸掌櫃險些沒嘔出血來,她也會不好意思?簡直笑掉大牙了好嗎?憎恨的目光,漸漸變得陰沉起來。冷哼一聲,扭頭走了。
陸掌櫃最後的一抹陰沉,並沒有逃出秦羽瑤的眼睛。她故作出來的溫柔神情,瞬間消失不見,望著陸掌櫃的背影,不屑地勾了勾唇,而後繼續指揮著小夥計,收拾起裡面的擺設起來。
因為時間倉促,故而秦羽瑤並沒有收拾得多麼具有特色。總歸,這裡的布坊,普遍都是刷的白牆,頂多就是擱置布匹的櫃子特別了一些。而秦羽瑤心目中的吊頂、刮牆等等,這些現代時候用的裝修手段,在此時並不流行。
況且,最具有特色的東西,卻是在模特和曲裾身上。其他,都是旁枝末節,不提也罷。
指揮著小夥計們將東西都置備完之後,秦羽瑤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臨走之前,對小黎附耳吩咐一句,然後往閒雲坊裡瞧了一眼,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晚,約莫午夜時分,布藝一條街上,傳來一個悽慘的尖叫聲。這聲音又尖又銳,很快傳遍了整條街上。離得最近的人家披衣出來看個究竟時,只見秦記布坊的店門大開,屋裡面吊著一個人,此刻頭朝下正在晃悠著打圈。
那吊著人的繩子,一頭拴在屋樑下,另外一頭則拴在那人的腳脖子上,口中發出陣陣慘叫,在漆黑的夜裡,甚是駭人。
“這是怎麼回事?”打頭進來的那人舉著火把,照亮了屋裡的情形,當看著一個大活人被繩子拴著腳掉在房樑上,直是嚇了一跳。
後頭跟著進來的人,此刻見到這般情形,也都嚇了一跳。
“咦,這不是閒雲坊的小夥計嗎?”一個膽子大的中年男子,舉著火把來到那被吊著的人旁邊,待看清那人的面孔之後,不由詫異地道。
“什麼?”頓時間,擁進來的人全都怔住了。前兩天在秦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