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一粒小珍珠。她身上此時穿的這件衣裳,是秀蘭給她做的,前身後背都繡著大片的花朵圖案。那一粒粒花蕊,竟是用一顆顆米粒大小的珍珠繡上去的。此時正好用來做暗器。
只見宇文景滿眼荒淫,秦羽瑤徹底被激怒,自恃有內功在身,便用拇指與食指捏住那顆小珍珠。視線在宇文景身上移動,最終落在宇文景兩腿之間的部位。他既是此處犯邪,不如便治了他的此處,雖不敢叫他此生再也難犯,至少叫他銘記在心。
就在秦羽瑤愈行動時,卻忽然只聽宇文景一聲驚叫,捂住腦門子四下望去:“是誰?”
話音剛落,“咻”的一聲,只見一粒青幽幽的東西破空而來,正正打在宇文景的腦袋上。秦羽瑤看得分明,那東西不是旁的,分明是一顆棗核。且,竟是新鮮的,彷彿剛從人口中吐出來,還有些微微的溼潤。
是誰如此噁心?秦羽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雖然感激此人打岔幫了忙,畢竟能夠不出手還是不出手的好,萬一出手則暴露的機率就大了很多。可是,用這種法子幫了自己,卻是叫秦羽瑤嘴角直抽,此人的心性也太惡劣了些。
宇文景低頭瞄到地上的棗核,簡直氣急敗壞,捂著腦門子喊道:“是誰?竟敢捉弄本太子!”他不喊則已,出口一喊,則四面八方“咻”“咻”“咻”幾聲,立時飛來四五顆棗核,幾乎不分先後,全都精準地打在他的腦袋上。
甚至有一顆,還鑽進了他的發冠裡。旁邊,宇文景的心腹小太監也火了,捏著嗓子尖叫道:“何方小人?還不速速現身!”一聲落下,頓時又有四五顆棗核從四面八方飛過來。
宇文景氣急敗壞地躲著,那小太監便忙跑過去擋,可是宇文景生得太高,他比宇文景矮上大半個頭,竟是沒得遮擋。小太監護主心切,又喊道:“那猥瑣小人,速速住手,否則被太子殿下查到你是誰,誅你九族!”
話音落下,四面八方又飛來一通棗核,不多不少,恰是九顆。小太監還想再喊,被宇文景一腳踢在腿肚子上:“住口!你想害死本太子不成!”他算是明白了,若他不吭不響就罷了,說得越多,那暗處的賊人便愈發來勁。
果然,宇文景不喊了,那棗核也不見了。宇文景低頭看向地面,只見亂七八糟地躺著一堆棗核,直是氣得臉色鐵青。當下也顧不得秦羽瑤了,抬腳便朝外走去,他倒要瞧一瞧,是誰在戲耍他?
當下朝小太監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朝外走,意圖逮住那小賊。誰知,地上跪著的繡娘們全都低著頭沒有看見,只見宇文景要走了,心中大喜,連聲高呼:“恭送太子殿下!”
浩浩蕩蕩的一聲,氣得宇文景的鼻子險些沒歪了!腳步一頓,臉孔有些扭曲,卻是沒心情治這些蠢娘們的罪,而是大步朝外跑了出去。宇文景方才瞧的清楚,棗核是從四面八方來的,必然不是一個人。於是撿了一個方向,大跑而去。
他身後的小太監也抬腳跟著,氣喘吁吁地道:“殿下!殿下記得看樹上!那人越過牆頭戲弄殿下,定然身處位置比殿下還高!”
宇文景此刻也想到了,抬頭往樹上看去。只見各色樹木嘩啦啦作響,卻哪有一絲人影?找了一圈,半點發現都沒有,直是暗道晦氣,憤憤地走了。
誰都沒有看見,英華殿的屋簷之上,斜躺著一個銀灰色的身影。那布料材質極為稀罕,落在青色瓦片上,便融成了青色。落在紅色瓦片上,便與紅色融為一體。未接觸到物事的地方,便是一片如水銀般流動的銀灰色,與藍天相應一處,彷彿流動的雲彩。
他一隻手撐腮,一隻手捏著一顆青紅相間的甜脆大棗往口中送去,吃完便丟在瓦片上,已經聚了小小一堆。目光一抬,看向如沒頭蒼蠅般亂找亂撞的宇文景,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真是個蠢貨。不過,既然蠢貨不再打擾那女人,他便懶得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