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麼光明正大的事,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倒是謹慎。”等到小夥計將筆墨紙硯呈上來,柳閒雲靠在椅背上,看著秦羽瑤鋪開紙張,開始一式兩份地書寫,神情有些微微的驚訝。
秦羽瑤頭也不抬,沉靜的聲音說道:“這個東西是為你準備的。”
“哦?為何是為我準備的?”柳閒雲不由得有些驚奇,輕笑著說道:“我可不會放任事情走到那一步,需要我帶著這個,去向你討公道。”
秦羽瑤已經將第一條約定分別寫在兩張紙上,此刻落筆吹墨,沉靜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調侃:“你自然不需要帶著這個向我討公道,我可是很有信用的。我的意思是,等到日後你違背了約定,我便將這份約定甩到你的臉上,看看你是不是會將它吃下去?”
柳閒雲不由得噎了一下,才道:“身為女子,如此言語犀利,並不是好事。”
“不必你來教。”秦羽瑤淡淡地道,將兩份合約放在一邊,雙手擱在身前的桌上,帶著一股談判的味道,又說道:“對於我開的秦記布坊,你有何見教?”
聞言,柳閒雲卻不答反問道:“我其實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開布坊?”與方承乾一樣,柳閒雲都以為秦羽瑤就算要開店鋪,也是要往吃食的方面發展。畢竟,她懂得那麼多吃的花樣。
可是秦羽瑤沒有,她一點也不可惜似的,兀自開起了布坊。並且,根據傳回來的訊息,柳閒雲驚訝地發現,她的布坊開得有模有樣。那無數人豔羨的花樣,那無人能懂的奇怪規矩,那奇特形象的木雕人偶,直是讓他大開眼界。
“食樓太多,僅僅一個閒雲樓和一個碧雲天,已經籠絡了鎮上大部分的人。”秦羽瑤說道,“如果我再開食樓,反而沒什麼意思。何況,如果我當真開了食樓,到時候一得罪就是兩個巨頭,到時候便是吃不了兜著走。”
“原來如此。”柳閒雲聽罷原因,目中有些笑意,“想不到,你竟如此通透。只不過,僅僅是因為如此嗎?依我看來,你卻不是那樣膽小謹慎的人?”
而且,她的背後有宇文軒的支援,至於要怕這些嗎?柳閒雲雖然不知道宇文軒與秦羽瑤到底坦白到何等地步,但是既然宇文軒和寶兒相認了,而且以宇文軒對秦羽瑤的重視程度,想必他們應該統一戰線了才對。
卻只聽秦羽瑤道:“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哦?”只聽到果然還有別的原因,柳閒雲不由得有些興味起來。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秦羽瑤,一邊在心中猜測著,會是什麼原因呢?
只見秦羽瑤微微一笑,那雙漆黑沉靜的眸子裡,彷彿蘊涵了無盡的自信與從容:“因為,我更喜歡的行業,便是布藝、佩戴、珠寶、飾品等。”
這一刻的秦羽瑤,讓柳閒雲有些驚豔。他從她滿滿的自信中,彷彿聽到了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我做布藝,絕不會比食樓差。也許,秦記布坊將會是未來布藝界的閒雲樓。”
“哈哈,秦夫人真乃女中豪傑!”柳閒雲哈哈大笑,以掩飾心中的震動。
秦羽瑤淡淡一笑,不驕不躁地道:“過譽。”然後,她看向柳閒雲,忽然問出一句出人意料的問題:“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情義如何?”
聞言,柳閒雲不由得怔了一下,什麼叫他們之間的情義如何?下意識中,柳閒雲不由得捏了捏拳頭,有些緊張起來,卻是將秦羽瑤與以往遇見的女子們想到一塊去了。
往常做生意的時候,柳閒雲也遇見過幾位奇女子,她們在商場上都很有想法,也很有手腕和魄力。可是,見到他後,卻全都或明或暗地表達出對他有意思。
難道,秦羽瑤也是這個意思?
不,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柳閒雲心中凜然,他可不敢對宇文軒的女人如何,他又不是活夠了。哪怕秦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