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來,套著柳閒雲的話。
柳閒雲此人,總是在一些關頭,做出叫人出乎意料的事。就在秦羽瑤以為,必定要同他討價還價一番時,卻只聽他道:“可以。”然後,看著秦羽瑤有些驚訝的目光,妖異俊美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睥睨之態:“並非只有你才有野心。”
就連秦羽瑤一個女子,都敢說出“秦記布坊,將是餐飲行業的閒雲樓”的話來,身為一方巨頭的柳閒雲,又豈會沒有一點野心?他的野心,比秦羽瑤的還要大。
秦羽瑤只見柳閒雲這番神態,雖然不太明白他的心思,到底也看了出來,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這就足夠了,於是秦羽瑤笑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此別過吧。”
聊也聊了,談也談了,還留在這裡,難道等著吃午飯嗎?再說,寶兒還在閒雲樓裡,等著她回家給他做好吃的呢。
秦羽瑤從閒雲坊走出去後,便回到了秦記布坊,與三秀交代一聲,便準備回家做飯。誰知,剛一出門,便見黑布一罩,當頭有個大布袋套了下來。
秦羽瑤眼疾手快,錯腳一閃,躲開了那黑布袋。然後,一手捉住那人的手腕,一手劈手奪過黑布袋。定睛一看,只見是一個黃臉中年婦人,模樣卻是生得緊。
那婦人被她捉住,迎面看到秦羽瑤柔媚年輕的面孔,似是想起了自己粗黃蒼老之態,眼中嫉恨一閃而過,旋即抓著頭髮哭訴起來:“沒天理了啊!有錢人欺負窮人了啊!光天化日之下,狐媚子毆打正房夫人啊!”
黃臉婦人的嗓門極高,這一嗓子喊出去,直是傳遍了半條街。而秦羽瑤雖然站在她身前,卻是兩隻手都滿騰騰的,再加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居然沒有來得及阻止。
於是,只聽婦人高聲哭喊道:“我那無錢無勢的夫君,只是想給我買一身衣裳呀!可氣這秦記布坊,有衣裳卻不賣,給錢也不賣啊!我那夫君心疼我,便想出錢請秦夫人吃酒,可是秦夫人非但不領情,還把我那夫君狠狠打了一頓啊!”
“我那可憐的夫君啊,鼻子被打歪啦,胳膊被打折啦,現在苦的很啊!”黃臉婦人雖然一隻手被秦羽瑤擒在手裡,卻是絲毫不影響她用另外一隻手抓著頭髮,抹著鼻涕,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得不知道有多傷心。
只聽這婦人說得悽慘,街上許多行人便湊近前來,有人問道:“這婦人,你說得可是真的?”
“是啊,從沒聽說過秦夫人是這樣不講理的人。”
那黃臉婦人便拍著大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們看啊,她長得柔柔弱弱,可是極能打架啊!我那夫君平日裡也是三拳兩腳打死虎的,可是到了秦夫人手下,眨眼的工夫就被打斷了胳膊呀!”
“真的假的?”眾人唏噓道。
“自然是假的,什麼三拳兩腳打死虎,真有這樣的能人,早就是鎮上頂有名的大英雄了。”聽到亂子的秀蘭走出來,站到秦羽瑤身邊,指著那婦人說道:“你男人是誰,報上名來,叫本姑奶奶瞧瞧,他是哪位英雄好漢?”
那婦人聽得這一聲,哭聲不由一頓,抬起臉來看著秀蘭,不由得又指著秀蘭道:“瞧瞧,大家瞧見沒有?連個小丫鬟都如此囂張跋扈,可見當主子的心有多狠啊!我家夫君,就是被她打斷胳膊的啊!”
“你是大福的娘子?”聽到這裡,秦羽瑤也是明白過來了。她哪裡打過什麼人?可是這黃臉婦人說得頭頭是道,秦羽瑤不由回想一番,便想起今日上午遇見的大福。
那婦人連忙道:“大家夥兒都聽見了?秦夫人承認了,就是她打得我家夫君!”
“你可知我為何打他?”冷眼瞧著這不是善茬的黃臉婦人,秦羽瑤冷冷說道。
那黃臉婦人便道:“還能為什麼?你見我家夫君生得人高馬大,五大三粗,自然想給他做小妾。我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