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伸臂將秦羽瑤攬入懷中,抬頭望向皇后說道:“瑤兒乃是我的正妃,可不是什麼商婦。婉兒不僅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小輩。以長輩之尊,關愛一下小輩,又有何不可?”
秦羽瑤要進宮領賞,事前是跟宇文軒說過的,故而今日進宮,便是在宇文軒的帶領下。本來,宇文軒打算按照秦羽瑤的囑咐,站在一旁並不多嘴。然而此時情形,卻叫他捨不得了。
殿上那個醜陋的老女人,有什麼資格難為他的瑤兒?便將目光掃向皇上,語氣微重:“皇兄曾經答允過我,假使瑤兒奪得桂冠,便下旨為我們賜婚。”
皇上神情安然,因為蒼老而有些縮水的高大身軀,巍然不動地坐在龍椅上。察覺到皇后疑慮的目光,才終於張開口道:“不錯。”
“這如何使得?”皇后登時怒目而視,聲音陡然拔高:“秦氏不過一介農婦出身,連生身父母都不詳,如何能夠做皇室子孫的正妃?”說到這裡,厭棄又鄙夷地看了秦羽瑤一眼,說道:“做個侍妾也還勉強。”
一句話落,宇文軒的面上霎時寒光一片:“我想,皇后娘娘弄錯了一件事。”他將懷裡的人兒攬得又緊了兩分,才從薄唇中吐出一句:“這位乃是秦太傅之女,並非什麼出身不詳的農婦。”
皇后聽罷,猛地瞪大眼睛,驚得險些站起來,不可置信地道:“這不可能!”回應她的,是宇文軒毫不掩飾的譏嘲,與秦羽瑤始終淡然平靜的臉龐。皇后瞪大眼睛,瞳孔縮了縮,才發覺身邊那位至高無上的男人,似乎並未否認。
這個認知,讓她臉色一白,僵硬地轉過頭看向皇上:“此,此事?”
在她驚疑又帶有探視的目光下,皇上微微點頭:“軒兒說得不錯。”
宇文軒雖然是他的兄弟,然而兩人的年紀相差甚多,宇文軒甚至同他的兒子們一個年紀,故此皇上慢條斯理地念出這個頗帶親暱的稱謂。
然而,宇文軒與秦羽瑤幾乎同時發現對方身體一僵。剋制住交換眼神的衝動,兩人眨了眨眼,迅速壓下心中湧上來的驚懼。
方才,皇上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容錯判的狠毒與殺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皇后幾乎壓不住尖銳的聲音,顯然這件事情讓她無法接受,就連看向皇上的目光中,都不由得帶上一分不敬的惱怒:“朝中大臣找回丟失的女兒,為何不曾有訊息傳出?”
假使秦太傅當真喜愛秦羽瑤,那麼應當一早就舉辦宴會,邀請親朋好友,將秦羽瑤介紹給他們認識。但是秦太傅沒有……思及至此,皇后漸漸冷靜下來。
難道是說,秦羽瑤其實並不受喜愛?這樣一想,讓她瞬間變得冷靜萬分。方才她的失態,都是建立在秦羽瑤受寵的基礎上。畢竟秦太傅在朝中的故舊門生遍佈,哪怕是太子也希望得到他的支援。至少,不能讓他支援宇文翊。
而如果秦羽瑤是秦太傅所喜愛的女兒,那麼她嫁給宇文軒做正妃,豈不是為宇文軒掙得一份堅實穩固的靠山?任何妨礙太子繼位的人,都該死!皇后的眼中閃動異樣光芒,很難被人忽視。
然而皇上似乎沒有瞧見似的,只是淡淡說道:“此事不久前才發生。秦卿尚未正式讓她認祖歸宗。”
與皇后的想法類似,皇上對於秦羽瑤的歸屬,也有些不喜。如今太子和宇文翊在爭鬥,不論誰贏了,都是他的兒子。但是,宇文軒是不能參與進來的。想到這裡,皇上猛然察覺到,宇文軒是如此年輕力壯,精力無限。
並且,有柳家和秦太傅在他的身後,假使他一意要參與皇位之爭……皇上的目光陡然變得陰森起來,宇文軒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秦羽瑤的身世?不久之前?還是很久以前?宇文軒從顧青臣的手中奪得秦氏,並讓她孕有一子,究竟有意還是無心?
這種猜測,讓皇上的神情不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