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掌櫃沒有等到答案,皺了皺眉,冷笑道:“他就是誰?難不成還是天王老子?可笑!”又對著宇文軒與秦羽瑤未走遠的背影,喊道:“有些人便是不孝不義,不貞不潔!江河洗不清你的罪名,雨雪滌不淨你的髒汙!以為堵住悠悠眾口便能掩蓋麼?呸!”
這一聲落下,又沒有人理他。三秀都知道,此事既然被宇文軒知道了,則必不會輕輕放過他的。
至於宇文軒臨走之前說的話,沒有人認為那是一句戲言。宇文軒的身份是誰?小小一個木掌櫃,弄死他跟玩似的。人人都等著,木掌櫃被抓去大牢,與鼠蟻為伴呢!
至於罰銀,對三秀等人來說,卻是不放在心上。才多點銀子?若是把木掌櫃抄了家,她們興許還多看兩眼。只見秀禾一揮手,道:“祿兒,鎖門吧,今日打烊了!”
祿兒應了一聲,便跑進去收拾東西,準備鎖門。旁邊等著圖紙的一干人,則是亂了起來:“我們的圖紙怎麼辦?”
“是啊,秦夫人答應叫我們等著領圖紙呢!”
秀蘭白了他們一眼,道:“沒看見我們夫人被那個死無賴氣走了?”說著,一指還未走遠的木掌櫃說道。
秀茹則接過話茬道:“就是,早些時候幹什麼了?就乾等著別人欺負我們夫人呢,別說今日不給你們,等明日也不叫夫人給你們!”
話音一落,頓時哭喪著求饒的聲音便高高低低地響了起來:“我們心裡都是向著秦夫人的,可是我們不敢跟木掌櫃作對啊!”
“就是,木掌櫃家大勢大,我們如何敢跟他硬來?”
秀蘭冷哼一聲道:“我們夫人心裡也是想把圖紙給你們的,只不過她實在太傷心了,有心無力。你們就等著吧!”
發生了這樣的事,秦羽瑤都走了,三秀更沒心思做事了。便關門打烊,攜著手兒回家了。誰知,等三秀回到家後,本想看秦羽瑤如何了,卻發現秦羽瑤根本不在!
問起陳嫂,則說道:“夫人從沒回來過,爺不久前出去了,也沒有回來。”
眾人便都皺了皺眉頭,心裡思量著,兩人去哪兒了呢?卻是並沒有人擔心,只因為秦羽瑤的功夫是不錯的,而且有宇文軒在,還怕什麼?
且說此刻,秦羽瑤與宇文軒正出了青陽鎮的城門,往秀水村的方向行去。兩人雖然都有輕功在身,卻誰都沒有使用,只是一步一步如常人那般走著。
一路上,只見兩邊栽種的柳樹不再鬱鬱蔥蔥,枝椏稀落,已經沒有多少葉子。且,一片片枯黃的葉子被風一吹,便悠悠地飄落下來。一片葉子落在秦羽瑤的發心,被宇文軒輕輕拂去。
秦羽瑤察覺到他的動作,眼神微動,不知不覺嘆了口氣。
“瑤兒為何嘆氣?”宇文軒溫柔的聲音問道。
秦羽瑤搖了搖頭,然後笑了起來,抬頭問他道:“方才你怎麼來了?”
宇文軒道:“在家裡待得倦了,便出來走走。”其實,他是放心不下,才過來看一看的。
秦羽瑤沒有揭穿他,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然後問道:“你是打算改一改律法麼?”
方才宇文軒擬定的那道旨意,別人只以為是宇文軒為了替她出氣,才故意說出來罰木掌櫃的。秦羽瑤卻知道,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為,當下的律法之中,盜竊罪中是不包含這一條的。也就是說,如果宇文軒要用那條罪名來罰木掌櫃,則必須在律法上新增一筆才行。
宇文軒點了點頭:“律法不完善,於民生無利。”說完,又低下頭加了一句:“瑤兒放心,明日我就叫他自嘗苦果。”
他可是王爺,想治一個人,還不容易嗎?律法可以慢慢完善,但是膽敢欺負他的女人,必須馬上就懲治。
秦羽瑤便道:“不著急。等到律法完善後,再懲治他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