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午四點還有十分鐘,盧嘉便忍住不了,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教學樓的四樓,音樂系學生樂隊的駐紮地,一個寬敞的排練大廳內。
“哈,盧!你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盧,好久不見了,最近寫了些啥好曲子?”
“今天沒被堪比森教授抓去麼?這麼閒?”
很顯然,盧嘉在學院裡還是很有人緣的,一幫子正在排練大廳無聊打屁的少年們,紛紛跟這個Z國人友好的打起了招呼。
不過盧嘉明顯沒時間一一回應這些友好的寒暄。隨意的糊弄兩句後,盧嘉便衝到了剛剛瞅見的喬森面前。這傢伙的小提琴盒被隨意擱在一邊,人卻正全神貫注的玩著手中的PSP,對盧嘉的突然出現毫無所覺。
“嘿,喬森,別玩了,跟你打聽個事啊。聽說昨晚你那室友玩星際連幹你三把真的假的?”盧嘉滿懷希冀的問道。他此時多麼希望喬森能拿出以往在他面前的那股子傲氣,然後揮揮手非常牛叉的說句,“怎麼可能?我在茱莉音樂學院星際是無敵的!”
可惜事實卻相差甚遠。
喬森按下了掌上游戲機的暫停鍵,一臉苦逼的衝著盧嘉說道:“你是來專門老嘲笑我的星際無敵神話被終止的麼?盧,套用你們Z國人的話說,你可忒不厚道了!”
“啊!”聽完喬森的回答,盧嘉臉上先是驚愕,跟著便是沉痛,然後便也一臉苦逼的抱怨道:“你不是自詡茱莉音樂學院星際無敵嗎?吹的那麼牛B,怎麼也萎了啊!你太讓我失望了,喬森。”
“FUCK;輸的是我,你失望什麼?”喬森一臉不爽的望著愁眉苦臉的盧嘉,鬱悶的問道。
“我靠,你就是輸了幾把星際而已,我可是輸了一個月的晚餐!我就是太相信你的技術,才跟你那室友打賭,結果得請他吃一個月的晚餐。我冤不啊!”盧嘉臉上的鬱悶不比喬森少多少。
盧嘉的抱怨到時讓喬森樂了起來,“哈哈,一個月的晚餐麼?天啊,盧,你得大出血了。希望你的那個同胞不是大胃王,不然你得趕緊寫幾首曲子來填補你可憐的錢包了。”
望著喬森幸災樂禍的笑容,盧嘉徹底鬱悶了。他感覺沒法跟這個沒有一點同情心的人溝通下去,乾脆氣鼓鼓的坐到了一邊。
兩人對話,到是吸引了無數旁邊人的注意,音也不試了,樂器被一群毫無樂德的傢伙亂七八糟丟在一邊,就連一直坐在遠處玩掌機的鼓手都坐不住了,湊了過來討論起喬森同學的星際被一個Z國人菜了的事實,甚至有人當即號召排練完後,回寢室要繼續挑戰菜了喬森的Z國人,幫喬森討回個公道。
而負氣坐在一邊的盧嘉,被徹底遺忘了。
小田二郎躊躇滿志的走進排練廳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一群漢子們圍在小提琴手的旁邊七嘴八舌的聊著遊戲,一個不是樂隊成員的Z國小胖子獨自坐在一邊生著悶氣。僅有幾個對遊戲不感興趣的女樂手,在擺弄著手中的樂器。
小田二郎對此有些不滿了,週末的那場演出他可是很看重的,是自己的處女秀啊!樂隊這幫人怎麼能是這種練習態度呢?難道不能認真一點嗎?
他到沒有覺得他來的比別人晚,因為他是鋼琴師。別的樂手可能存在拿錯樂器的情況,比如吹單簧管的,帶的是A調單簧管,卻因為練習的樂曲需要拿降B調單簧管,便只能屁顛屁顛的跑回寢室換。這種事情在樂隊裡經常出現,因為這幫賤人們就沒有排練前先準備拿分樂譜試譜的習慣。
這也讓小田二郎非常不滿。小田同學自認為自己是個嚴謹的人,當然便對樂隊中這種種不嚴謹的行為深惡痛絕,可惜的是他從來不是樂隊裡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不過是樂隊一個排不上號的鋼琴手而已,甚至連一起排練的機會都很少有。他便也很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