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宋開定然教訓這小屁孩了,但是今天不成,今天得求人家辦事。
“怎麼會亂套呢?”宋開訕笑,“喝酒,喝酒,來,我給四位英年俊才倒上英雄烈酒。”
李夢涵嘀咕道:“反正我父親是這樣說的,我爹爹說的話,一向都很有道理,他說你客店的詞是很好的,但肯定不是你能寫出來的,因為你不到那個年歲,他還說,你這法子萬一流行起來,以後大家就會把錢存到各個地方,用木牌子買東西,那樣的話,如果有人越做越大,手裡就會聚集很多人的財產,那個時候,手持大把財產的人會私自處理金銀錢財,萬一他們攜錢跑到了大唐外面,那可不是亂套了嗎?”
宋開愣了一下,他突然想了起來,現在還沒有銀行、錢莊這些東西,似乎,自己這會員卡制度,就是錢莊的雛形,如果有一天自己……
使勁搖了搖頭,宋開立馬驅趕走了自己腦中的想法,想什麼呢,自己是來娶媳婦的,不是來討論銀行的事情的,他訕笑道:“你爹爹的話自然很有道理,但是我這是小本經營,不會有那些危害的,來,咱們一同喝一杯,多謝四位少年才俊支援本店的聲音……常勝!常勝!再添兩道菜!”
宋開把杯中酒水一仰而盡,然後又讓常勝加菜。
孫喜梅靜靜的坐在宋開身邊,沒有批駁宋開,話也不多,反倒是李夢涵一個勁的朝著宋開打聽水調歌頭的事情。
酒過三杯,宋開見四個人的小臉都紅撲撲的了,心中一喜,這些大唐人酒量完全不行嗎,他故意長嘆一聲,道:“哎,實不相瞞,其實……其實那幾首詩詞,均是我所做。”
孫喜梅四個人均是“啊!”了一聲,孫喜梅發出聲音,是因為宋開竟然自己說了出來,而李夢涵和另外兩個男孩發出聲音,則是因為不可思議,這宋開說起來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但竟然可以做出這等詩詞。
“騙人!我爹爹說你絕對不可能有這種領悟的,”李夢涵晃著手裡的酒杯,低聲哼道,一雙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盯著宋開,她希望就是宋開所作,這樣的話,那就能反駁到自己的爹爹了。
宋開又嘆了一口氣,道:“你爹爹說得對,以我這等年紀,本不該由此感悟,無奈……無奈啊,造化弄人,哎!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與劉掌櫃家娘子,自幼要好,青梅竹馬,可是這幾年我宋家突然敗落,爹爹賭嫖纏身,將家中所有物品當了去,我那時又全身心沉迷經學中,家道一落千丈。劉掌櫃強行拆開了我和劉娘子,哎……”
四個人全都看著宋開。
宋開端起就杯,仰頭乾掉一杯烈酒,擦了擦眼睛,“一年前,我在城外山谷處讀書,兩隻大雁飛過,其中一隻大雁被一支直飛而來的箭羽射中,掉落在地上,落到了我身邊不遠處。”
說到這裡,孫喜梅也被吸引過來,四個人都看著宋開,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起大雁的事情了。
宋開卻是深情的表演著,嗓音中透著幾分悲哀和滄桑,“這時候,天上一聲悲鳴,我詫異抬頭看去,只見原本飛走那隻大雁,竟然再次折回。這時又有三支箭羽飛向空中,那大雁毫不理會,徑直落在了地上,只顧檢視自己同伴的情況。地上那隻大雁眼見是不活了,先前那大雁便盤旋著飛了起來,嘴裡‘嘎嘎’的悲鳴著,它圍著地上大雁的屍體盤旋了三圈,然後高高飛起,直入雲霄,我以為它飛走了,卻不知過了一會,它從空中極速的往下飛來,最後,一頭撞死在了旁邊的山石上!”
“啊!”包間裡的四個人全都捂著嘴,他們全都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局。
宋開嘆口氣,“當時,我心悲涼,用身上僅有的一貫錢,買下了兩隻大雁的屍體,把它們合葬在一起,為它們寫了首詞。”
“宋郎,你做的太對了,”李夢涵擦著眼角,“好感人,原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