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豎挑眼,我們倆兄弟的感情現在被攪得不知道啥模樣,這會兒更是連合作都沒得合作。之前吵著嚷著給大嫂打金項鍊的事情,我可是半句牢騷話都沒說,左右是大哥出的錢。”林夏自顧自往下說,自己為自己抱不平,他的心裡也是滿腹的牢騷,不吐不快啊!當初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覺著大哥這媳婦娶得好,現在一比覺著還是嬌嬌好,至少嬌嬌懂事從不在男人的事業上指手畫腳,再說汪書棋純粹是個門外漢。
再說他可不是無緣無故生悶氣,實在是這事兒大哥做得不地道,不然的話他也不願意像個怨婦似的,到處發牢騷。這樣的行為可是以前他看不上的。
林夏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紅眼,“大嫂那人吶,我這是半句話都不願意多說,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思,一天到晚的對我媳婦吹鬍子瞪眼睛的,還攛掇著大哥跟我分開幹,想著拉她孃家的兄弟一把。”
“拉她孃家兄弟一把。這不也是正常的,只要踏實肯幹,拉扯拉扯問題不大。”林秋有幾分疑惑,也就她樂得清淨,孃家那邊沒什麼人來這邊兒混,婆家這邊沒什麼親近的親戚,這耳根子一直是清淨的。倒不是說是親戚的都不好,而是這有的人還真是一朵奇葩,著實惱人,不過要真是遇上那樣的還不如硬心腸挑出去,因著一顆老鼠屎壞掉一鍋粥,那是不值當的買賣。
“可不就是,按我說分就分沒什麼不好,先前這幫工裡有不少大嫂的孃家人,我還覺著束手束腳看著大嫂的面子我忍,這下一分我倒是覺得痛快,這些個拖後腿的,每天光吃飯不幹活,白拿工錢……”林夏一長串說下來氣都不帶喘的,足以可見這心底的火氣是多麼的旺盛,只是這人的氣息長度畢竟有限說到後面忍不住大喘氣。
矛盾的爆發絕非一日之功,火氣慢慢累積發洩不出去,最後還是需要一個宣洩口的。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兩兄弟的火氣一撞,徹底散夥,眼看著林春自己忙自己的沒多瞧他一眼,林夏除氣憤外更多的是心冷,實際上他並不需要大哥給他賞一碗飯吃,只是覺著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兩兄弟好好闖蕩,方能幹出一番大事業。
事已至此,林夏一合計先歇會兒也不急,帶媳婦出去走走,透透氣再見見老媽,這打算也是不錯的,再說小妹有身孕,他這個二哥也得去看看。
“二哥,你緩緩,有話慢慢說,彆氣啊!”林秋倒是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鐘,林夏的心裡已經閃過這麼多繁雜的念頭。
“我倒是想不氣,怎奈何自己的修養還沒到那個水平,分也好,這樣的兄弟我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林夏一想他的妹妹可不就是一個厲害的女人,立馬改口,“當然不是我說女人厲害有錯,我只是覺著像大哥這樣難免有些窩囊,哎。”
“每個人的性子不一樣,大哥樂意咱們也別做那個惡人。再說這有的人就是天生犯衝,處不來的,像我跟大嫂好像就沒過心平氣和的時候,保不準大嫂還在背後嘀咕我這個小姑子難伺候。”本來不復雜的事情這會兒變成這副模樣,出乎林秋的意料之外。她也不是沒想過隔著電話把大哥臭罵一通,可是看著母親在廟裡為著全家人祈福,希望大嫂和她兩個都平平安安,她這心裡就算是有氣憤之處她也不願意發洩出去。
“你難伺候,我呸,一通胡言亂語,不行,我得……”林夏向來是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妹子不好的。
林秋扶額頗感無奈,“二哥,你先別動,剛剛還說自己不是個衝動的人,怎麼這會兒又有喊打喊殺的勁頭。”
“我對著外人可不這樣,再說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被人欺負,我是絕對不依的。”林夏有些鬱悶,只是鬱悶來得快,去得也快。
林秋暗暗搖頭,好在二哥只在自家人面前這樣,像個長不大的男孩,不然的話,她還得擔心哪一天二哥在外頭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