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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鐵定是炸彈即將爆炸,為一個不知道能否能到可靠口供的俘虜,賠上一個優秀計程車兵。

扣押餘下的俘虜,迅速撤離,撤退命令下達不過三秒,轟的一聲,爆炸就在身前發生,宋墨雖趴在地上卻也有種被掀翻的感覺,爆炸樹木被點燃噼裡啪啦的聲音傳入耳朵,只覺著耳邊嗡嗡作響。若是晚兩秒做決定,受的傷可不只是蹭破點皮那麼簡單。

著實驚險,若是晚那麼兩秒,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只有被炸彈的餘威稍稍波及的,一點點皮外傷不影響行動,話說回來不是頭次遇見人肉炸彈,可這炸彈的威力真是不小。

宋墨指揮迅速清掃戰場,盡力撲滅火焰免得火勢蔓延開來。

只是好不容易撲滅火焰,雨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只是轉瞬就變成大雨傾盆,炎熱的夏季這樣的雨叫人直呼舒爽,可李鐵蛋卻著實高興不起來,好不容易撲滅火,現在才來雨有什麼用,真是倒黴。

累死累活的李鐵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呸真是不知道咋想的,非得找這麼個地方開會,真是累死個人。”

“起來,別傻著。”宋墨用腳尖踢踢李鐵蛋,示意他跟上。瞄瞄時間,這個時候王程沒有來會合,宋墨的右眼皮跳跳,他自是不信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只是沒有訊息意味著形勢不妙卻是真的。

李鐵一個鯉魚打滾爬起來,哪裡有剛剛的痞樣,老老實實跟在宋墨後頭。

王程的垂頭喪氣灰頭土臉,手握得死緊,眼圈通紅,叫宋墨心頭。抬出來的遺體叫他膽寒震怒,兩個戰友壯烈犧牲,鮮紅的血液染紅白布,宋墨木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擔架,嘴巴張張,什麼沒說出來。

“誰幹的?”李鐵蛋啞聲問道,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白布,聲音乾澀,從來是嬉皮笑臉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悲痛,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敵人咬碎,真是可惡卑鄙。

王程的臉上是一片死灰,垂在身側的雙手兀自顫抖著,張張嘴,努力許久,做好心理建設,紅腫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宋墨,眼底是化不開的悲痛,肩膀微微顫抖,“團長,我們遭到伏擊。是我的失職,我沒有將人全須全尾地帶回來……”火拼的時候,對方人多勢眾,不是原來的蝦兵蟹將,雖說將敵人打得節節敗退落荒而逃,卻是以犧牲兩位戰友作為代價,鮮紅的血液染紅土地,叫他牙關緊咬怒火沖天。

現在的形勢是越發的嚴重,一個字拖,這注定是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九死一生。宋墨半步不退,堅決不願做戰場上的逃兵,絕不辜負祖國對他的信任,哪怕前路艱難險阻重重,不叫惡勢力逍遙法外,哪怕為此犧牲自己的生命在所不惜。在國家大義面前,兒女私情只能暫放一旁。

在小土包上舉行簡短的追悼會,參加的人不多,整個過程莊重肅穆,在逝去的戰友面前難掩悲色,三分鐘的默哀儀式過後,燃起四堆篝火。向來話少的宋墨破天荒的在追悼會上發言。他發毒誓,他將誓戰友的骨灰帶回去不叫英魂流落他鄉,他誓將堅守到最後一刻,不管發生什麼,不放棄任何一個戰友,不放棄任何一次打擊敵人的機會,團結一致等到援軍到來。

這筆賬慢慢算,不止為折損的郝兵,更為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只是現在不是時候,不是衝動殺上去的時候,無論如何總有連本帶利還回來的時候。

照舊沒法從俘虜的人口中得到真訊息,假訊息倒是不少,這些批次的俘虜口徑出入不大,有個抵死不從的,在聽到夥伴招供的時候,震驚的模樣著實逼真,或者說本來就是真的,將假訊息當做真訊息傳給他們。

若不是郝兵用生命換來的情報,正躺在他的腦海裡,只怕他現在可能會有所動搖,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預判錯敵人的真實能力。可惜沒如果,郝兵傳來的訊息是有隱秘印記的。若是被敵人脅迫,被逼無奈寫下假訊息,肯定不會有這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