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倒是沒有,只是不大喜歡鄭雪,道不同不相為謀,只是偏向保持適當的距離。
“林秋,從前呢,我不懂事,幹出混賬事,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怪罪我。”鄭雪低頭抿抿唇,放低姿態道歉。
林秋心中對她有一絲好感,只是警惕心隨之提起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鄭雪這高傲的性子,可不愛做伏低做小的事,現在這樣,叫她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道個歉她就非得原諒,沒有這個道理。
造成的傷害不會因為輕飄飄兩句話消失不見,如果道歉就會被原諒,一邊扇你巴掌,一邊含著淚說對不起,你是不是得原諒我,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套路在林秋這行不通。
林秋自認沒有那麼寬廣的心胸,說不出“一切都是前塵舊事,休要再提”,但沒有立場的話,她還是能說得出來的,她只是笑笑,“有什麼怪不怪罪的,順不順眼,這得看眼緣。”
鄭雪不是傻子,林秋明擺著不喜她,叫她陡然升起熱臉貼冷屁股的羞惱感,她就是這麼一試探,既然林秋不待見她,她沒必要上趕著湊。
她不靠林秋吃飯,沒什麼事非得倚仗林秋,結交的心思淡下去。
李芸端上茶水來,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一片清香,漸漸瀰漫。
李芸左手中指按住壺鈕,手腕帶動手指,水流悠然而下,一隻手抓住杯耳,另一隻手托住杯底,把茶端給鄭雪,林秋則是喝著白開水。
“外頭吵吵嚷嚷的,可是發生什麼事兒?”林秋斟酌著話語,孩子們嬉戲玩鬧,軍嫂們嘮嗑閒聊,本是祥和的畫面,不知怎的,突然推搡起來。
林秋踏出去的腳縮回去,她犯不著湊熱鬧,鬼知道她的加入會不會讓情況變得紛雜起來。
她根本就沒聯想到自己的腦袋上,她剛剛回來,半點事沒幹,不管是什麼矛盾,牽扯不到她腦袋上。想到這,林秋神色一輕。
她本就不是愛湊熱鬧的人,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早就與這邊脫節,半點幫不上忙,就不操那份心。
林秋聲音不高不低,語調不急不慢,似乎在說無關緊要的事,不待林秋說完,鄭雪猛然抬起頭來,臉上夾雜著難以置信,看著林秋欲言又止,心底是說不出的彆扭滋味。
“說實話,你真叫人嫉妒。”鄭雪瞧著林秋置身事外的模樣,不免有點失衡,被談論的主角,一張俏臉平靜無波,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好像她們談論的不是自己似的。
嗯,八成林秋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引發矛盾的源頭,她的出現,猶如在平靜無波的水面投入石子,泛起漣漪。
林秋靜靜待在樓上,不摻和,換做是她,熱鬧發生在眼皮底下,非上趕著湊,不像林秋端得住。
“嫉妒?”林秋有點懵,有時候真心沒法跟上別人的節奏,話題跳得這麼快,叫她沒有什麼心理準備。
生活平平淡淡,有什麼可嫉妒的,不愁吃不愁穿是真,不過這是她奮鬥出來的,時常累得跟狗似的,當然她樂在其中。
鄭雪一愣,低垂著頭,靜靜撥弄茶盞。嫉妒?怎麼能不嫉妒呢!若是不嫉妒,何必爭對林秋,她又不是吃飽飯沒事幹,爭鋒相對,為的不過是岌岌可危的高傲,不願被比成泥。
容貌不如林秋,她引以為傲的工作,林秋說放棄就放棄,待人接物落下乘,叫本是天之驕女的她,心中不可控制生出嫉妒的火苗。
說實在的,她不喜歡嫉妒的情緒充盈在心間,會嫉妒,代表著從心底認定她不如林秋。只是她不承認她不如人,只能張牙舞爪武裝自己,到處蹦噠,巧妙掩飾她的嫉妒。
茶蓋撥開,清澈的茶水映出她略帶苦澀的模樣。
“說實在的,我見你的時候就不喜歡,穿得那麼時髦,襯得我像土鱉似的。大院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