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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賴著床呢!”王美珍按住林秋的肩膀不容置疑地說,轉身就去倒水。

王美珍將玻璃杯遞給她,水溫剛剛好,小口小口地抿著溫水,深入四肢的寒意一點點被驅散,眉眼舒展開來。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錢掙不掙的有什麼要緊,實在不行咱就不幹,累的你也夠嗆的。”王美珍瞧著林秋的黑眼圈,忍不住心疼,閨女累成這樣她這當孃的是止不住的心疼,“昨晚上回來就瞧見你衣服沒脫,倒頭就睡,怎麼叫也叫不起來,你這身還是我給你換的。”

“媽,我吃得消的,你女兒可不是嬌嬌弱弱經不起風雨磨礪的。”林秋笑嘻嘻的,大大的笑臉本是陽光燦爛的,只是面色過於蒼白反倒顯得越發柔弱不堪。

“我倒是寧願你吃不消,女人家家的誰有你這麼拼命的,掙錢養活自己就算是不賴,偏你將那麼多的事兒攬在身上。”閨女身上的擔子不比男兒輕鬆,閨女有出息她高興,可閨女累成這模樣她不忍心瞧,“好名聲啥的都是虛的,媽沒盼著你多出名,只盼著你對自己好點兒,別累著自己,總是忙忙碌碌的,媽看著心疼。”

她有時候想著,閨女根本不需要如此優秀,她沒盼著閨女多麼出息,她就盼著閨女平平安安幸福安康地過一輩子,這比什麼都強。

“媽,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絕不再這樣。”林秋微微心虛,她自己都覺著她的保證不值錢,誰叫她是個責任心重的,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方才是她的行事風格。

“能不幹麼?”王美珍躊躇著,只是她覺著她完全是在白叨叨,她這閨女,唉!

“哪能說不幹就不幹,半途而廢呢,”林秋不在意地聳聳肩,“我沒事,就是做個噩夢,平時沒有累成這樣,不過是昨天多跑幾個地方,身體微微吃不消。”

自己的閨女脾氣多麼固執她是知道的認定的事情別人再怎麼勸,都勸不動,唯有囑咐她多休息,帶上門出去。

林秋慢慢將玻璃杯裡的水喝盡,隨手將杯子放在床頭,她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汗溼的發緊貼在小臉上倒不是最要緊的,關鍵是渾身黏煳煳的,眉頭輕輕皺皺,穩穩心神,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進衛生間,不出意料瞧見她跟鬼似的,格外嚇人。

臉上的妝容煳得亂七八糟的,黑乎乎一團團,累極根本沒有卸妝就倒頭睡,眼淚沖刷之下,自然會花,虧得母親沒有被她這副鬼模樣嚇壞。

眼角乾澀乾澀的,格外不舒服。

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褲,溫熱的水打在肌膚上掃去的是黏膩的汗漬,掃不去的事眉宇間的清愁,對著鏡子只能扯出蒼白無力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在水霧升騰的浴室裡透著詭異。還不如不笑呢!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不是個膽小的人,可夢見宋墨倒在血泊中的時候,她卻是忍不住手腳冰冷,她不知道為何會做如此不詳的夢境。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夢境是種暗示,暗示宋墨或許會遭遇不測。

她甩甩腦袋,不再想糟糕透頂的夢境,只是臉仍舊皺得跟包子似的,沒有舒展開來。

眼瞧著端午將至,宋墨離開兩月多,除一封信外一點訊息都沒有,她實在是忍不住擔心,信上沒有地址意味著連通訊都做不到,究竟是怎樣一種狀況,導致連通訊都辦不到。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的擔憂快要溢位來,提心吊膽實在是太過於難捱,她沒來由的打個寒顫,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不管是緝毒或者抓偷獵者甚至於別的,總之面對的全是窮兇極惡之徒,沒有一個是吃素的,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想著想著眼角忍不住沁出淚花來,只是轉眼又說收回去,她比誰都清楚,眼淚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