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擺著,她就是擔心董健有什麼隱疾,若是有可不得耽擱閨女一輩子。
求人打聽不如自己來,董健沒有隱疾,只是那樣的人家根本就要不得。
董父董母根本就不是好相與的,董家家境殷實根本就是謊話連篇,媒人的話信不得,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的,若是她沒有打聽打聽,閨女的後半生可不得苦死。
她念著去董家瞧瞧,遠遠瞄見董健的身影,一咬牙一跺腳,腳底生風溜得麻利,好在閨女沒有深陷其中,待她分析完利弊,當機立斷這門親事結不得。
殺上董家著實叫董家的破爛屋嚇壞,董家住的是破破爛爛的危房,就那麼點地兒,現在董家三口住一屋,閨女若是嫁過去婚房就在公婆屋裡,做點兩口子的事兒叫公婆全然聽在耳朵裡。
冬天漏風,夏天漏雨,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兒,難怪遲遲不帶閨女去家中,原是那樣的地兒甭管是帶哪個姑娘回去都得黃。
不過她震怒,不光是因著董家家貧如洗,全是當初閨女是到過董家,三間二層樓房算過得去,只是臨時有事,閨女沒上門拜訪,卻沒想全是陰謀來著。
好在沒有訂下來,否則想想就心有餘悸。
只是她這頭不樂意結親,董家卻是不樂意放棄到嘴邊的肥肉,董健這麼大的歲數,可不好找黃花大閨女,周家條件不咋的,可在董家眼裡算得上殷實。
周家就母女倆,李芸又是懦弱的模樣,拿捏在手心是再簡單不過的,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住進周家,搬出這破爛屋,將周曉曉的工資拿捏住,慢慢的李芸的工資再攥在手裡,真是美事一樁。
若是放過那就是傻子,哪怕周曉曉是母豬在董家人眼裡就是貂蟬,誰叫周曉曉有房有工作模樣算周正。好人家的閨女瞧不上董健,破落戶家的閨女董家不願意要,機會沒準就這麼一次,堅決不能就這麼放手,甭管怎麼著周曉曉鐵定是要娶進門的,將不乖的周曉曉娶進門肯定是要好好調教的,旁的不說牛脾氣可得管教管教,白眼什麼的肯定得討回去。
董家的死纏爛打弄得李芸精神差點奔潰,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她急得嘴角起泡,急得夜半流淚,急得不知所措,可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只是只是哪怕被騷擾得厲害,她愣是沒有鬆口,大半輩子以來難得的堅持全使在這個時候。
董家著實有恃無恐,現在能夠找上門來,保不齊將來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閨女是她的命根子,董家若是想要欺負閨女得問問她這把老骨頭同不同意。
董家鬧騰到這裡,保不齊轉身就到閨女工廠那,閨女若是妥協怎麼辦,閨女若是清譽全毀怎麼辦,不能叫惡人得逞,她乾坐著不是事,閨女向來是有主意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閨女商量,娘倆非得想出個對策來,否則非得叫惡賊得逞,這是萬萬不可。
她提出請假,內心忐忑不安,雖說她珍惜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可錢是死物根本就不能與閨女相提並論,哪怕此時此刻她立馬被解僱,她亦無悔。
女人若是嫁錯郎君的日子,多苦,她是再清楚不過的,想當年她就是不管不顧嫁給病秧子,死鬼丈夫早早地撒手人寰,她個人拉扯閨女長大的日子簡直不是人乾的活計。
董家的境況,只怕是比周家還來的辛苦,好歹周家沒有刁難人的公婆,她還債的日子雖清苦,可奚落白眼打罵什麼的卻是沒遭過。
董家連結婚的婚房都沒有,董健有分鐵飯碗,可鐵飯碗經不起父母敗的,沒錢沒房什麼沒有,憑什麼給閨女幸福。她們是老實本分的,不是奔著轟轟烈烈的戀愛去的,她就是盼著閨女有個知冷暖的男人伴著走完下半輩子。
她愛女心切,渴望的眼神直勾勾地望進林秋的心底,林秋乾脆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