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果不滿意唯有換人,“你是不是對她不滿意,若是不滿意,我這有旁的人選。”
“就她吧,我瞧她蠻合適的。”綜合考量李阿姨是個不粗的人選,先僱著不合適再換。李阿姨沒有瑣事纏身,她身邊閨女這般大,除操心她的婚事外,旁的就沒什麼。
“咳,不瞞你說李阿姨是我的熟人,嗯,準確地說李曉曉是我的熟人,你不是找人麼,我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乾脆找她來幫忙,這事曉曉姐是不知道的。我估摸著知根知底的,總比連資料是不是造假的人來的合適。”怯怯地瞄瞄林秋,她不否認她的私心,為什麼於數十人中獨獨挑中李阿姨,自然是有私心的。林秋若是開口李阿姨不合適,她的這番自白就塞心底,現在林秋挑中李阿姨,她自然得交代她動的小手腳。
如果沒有她動的小手腳,李阿姨被挑中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有比她年輕的,有比她面善的,有比她經驗豐富的,有比她能哄娃的,甚至於李阿姨喪偶的身份本就容易招致旁人的輕視,否則為何明明是付出同樣的勞動,阿姨的報酬反倒是少。
她只覺著羞赧不已,羞赧於她報恩藉助於林秋,無外乎林秋開的價碼合適,自有掙著搶著願意幹的,她出於私心考量推薦李阿姨與此息息相關。
曉曉姐現在沒成家,無非就是家境差,早年間李父撒手人寰,大筆的爛賬留下來不得還麼!爛賬現在還得差不多,可李家的條件稱不上好。
曉曉姐歲數不小,正是著急成家的時候,說實在話旁人她這麼大的時候,孩子早就能打醬油,可曉曉姐現在這條件願意與她相看的不是帶著娃的二婚男就是各種打光棍的老男人。
好不容易相中個不差的,品相端正,年紀相仿,有上進心,可家裡長輩不著調,父親是個賭徒外加酒徒,母親是個不著調的,三姑六婆鄰里鄰居全叫她得罪個便。
怎麼嫁,嫁過去只有受苦的份,如果這男人沒有拖後腿的父母,呃,只怕也輪不到曉曉姐,畢竟他人是不賴的。可有如此長輩,完全意料到將來雞飛狗跳半夜抹淚的日子,那樣的日子誰能捱得住!
高攀過不好在夫家抬不起頭,下嫁更過不好粗茶淡飯扣扣索索,由儉如奢易,由奢入儉難。當然她不排除門不當戶不對日子過得蜜裡調油的,可那樣的畢竟是少數,就像人們總愛瞧灰姑娘嫁王子的故事,可幾人能如灰姑娘似的飛上枝頭變鳳凰。
只是曉曉姐若是繼續拖下去,左一個不合適右一個不滿意,轉眼就能奔三,女人到三十可不就是中年老女人。
三十對於她來說是個可怕的歲數,眼角展現細細的皺紋,面板鬆弛斑點顯現出來,歲月的流逝對於愛美的女性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折磨。
小的時候曉曉姐曾對她有恩,不是多大的恩惠,可她還是記在心底,瞧著李阿姨曉曉姐落魄的模樣,她想著伸把手,只是被曉曉姐婉拒,認為她做的事不足掛齒。
沒辦法唯有順勢將李阿姨推薦給林秋,算是曲線救國,她倒是不擔心李阿姨認出她來,那麼多年未見,啥模樣早就模煳在歲月中。
大概過半個小時,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氣喘吁吁站在她們面前,站得筆挺筆挺的,“老闆娘實在對不住,路上塞車來晚。”
林秋打量著穿著斑點襯衫的女人,襯衫發就發白洗得卻十分乾淨,襯衫沒有多少褶皺,是個乾淨利索人。
頭髮包得嚴嚴實實的,光是這點就叫林秋滿意,第一印象不賴,產後母親剪短髮的有一重原因就是保護孩子,要知道長髮有時候亦會變成利器,容易被寶寶吃進嘴裡或者纏繞在手。因此每每將團團圓圓放下的時候,她都會細細檢查孩子身上有沒有她掉落的頭髮。
李芸的樣子一眼就看出來,是那種農村老實巴交的鄉下農婦。林秋下意識看眼她的手,粗短的十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