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青,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難受,全然說不出話來,唯有尷尬地笑。
要錢不要命,他真沒有那樣的膽量,食品新增劑多多少少有點問題,他是偶爾得知的。
自家的貓嗅覺有問題,聞不到味兒,因為錯手打翻,不記得是那幾瓶新增劑倒入貓碗,他沒在意,將飯拌拌給貓吃,貓聞不到味兒照常吃飯,處出感情來的貓當晚淒厲哀叫著死去。
他渾身冷汗,手腳冰涼,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無處可去,不幹這個,他又能幹什麼,他拿捕捉到的老鼠做實驗,按給的比例做饅頭給老鼠吃,十天半月的試下來沒事,他一顆心方才落下來。
現在林秋叫他試,他根本就不敢,他拿老鼠做實驗沒問題,可拿自己做實驗確實怎麼也不肯的,他惜命,心底還念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要知道他胡亂編造的小本上,林秋指的恰是編造得最為誇張的,十倍的新增量,他根本不敢嘗試。萬一若是出問題他找誰哭啊!
事已至此,他無話可說,他做的手腳竟然被識破,他真是傻,單是想著怎麼整人害人,沒想到識破之後的後果。
林秋回絕合作,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此事一出,對他的警惕肯定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聰明反被聰明誤,李威抱著算計的心來,故意在用量上動手腳,怎奈何林秋實在不是好煳弄的,他的那點心思被全然看破。
“是不是你胡編亂造的!這狗爬字想來只有可能是你寫的!”鄭雄揪著李威的領帶不放,這小子真是活膩歪,到現在還想著倒打一耙,談生意是假,故意坑他們才是真。
李威沒想到鄭雄說話會這麼直接不帶拐彎的,他的臉立馬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字差不是他的錯,字這東西只要能夠認出來寫的是什麼,美不美觀沒那麼重要。
李威的沉默與面紅耳赤,瞧在林秋的眼底卻是另外一番意思,李威是打定主意半點不透露,誓死捍衛自己的秘密,這可真叫人頭疼,這種時候能怎麼辦呢!
審訊強逼靠拳頭大來說話肯定不行,這是個法治社會,隨便對人動粗無疑是要付出代價的,誰也不能例外,那麼就只有攻心為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將緣由憋悶在心裡沒你什麼好處,你要是不說,我找你領導去,這麼大個x省肯定不止你一個,我倒是想問問你故意坑我們你們領導同意不同意!”林秋故意詐他,什麼領導不領導的她不過是唬人的,能問出來自然是好的,問不出來,她有別的辦法,總能夠撬開李威的嘴的,若是撬不開,她得另想主意,總之不能過於被動。
“不是,不是,上頭全是虛的,真的在賓館呢!我本來打算回去拿的,沒曾想這小本本掉出來。”李威悶悶的聲音打嗓子眼冒出來,“我就想著將錯就錯,否則我的意圖不就是被一眼識破麼!”
他是真以為林秋料事如神,啥都算出來,他心底的骯髒心思暴露無遺,半是羞愧半是惱怒,一時之間說不清楚心底湧上來是什麼心緒。
“李威,你個爛心肝的,你咋的能夠胡說八道呢,桌上擺的啥玩意你不知道啊。”鄭雄清楚多不是啥好玩意,本是不動放著兩天就會餿掉的東西,加點兒防腐劑三天過去就是乾點或者軟點,完全沒有變餿臭,腦袋想想就知道不是好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繼續留下來亦是自取其辱,這回無需林秋出聲趕人,他自個兒夾著尾巴落跑。他腦海裡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思緒越發變得清晰起來,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有事就先走。”當機立斷,話音未落,李威拔腿就跑,活像後頭有狼在追似的,誠惶誠恐的瞧著頗為搞笑。
只是他快鄭雄更快,情急之下人的反應往往出乎意料之外,李威繞著沙發跑個圈方才奔著門去,這就導致他根本沒有辦法比鄭雄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