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麗見鄭雄鬆手,沒有想象中的愉快,反倒是心底越發的憋悶,說鬆手就鬆手,這麼聽話。
如果他將伯母放在第一位,以伯母為先,那麼如果她不得伯母歡喜,是不是鄭雄會選擇放棄她,越是這麼想,心底越不是滋味,狠狠地拍掉鄭雄的手,哪怕瞧著鄭雄手背上的紅暈照舊不心疼。
沒踏出兩步羅美麗一個不穩,腳底一滑,在還來不及反應時,整個人就往前倒,摔倒在地上,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無奈發現腳腕傳來一陣劇痛,疼得她整張臉擰起來,完全使不上力,弓著身子揉自己的腳腕,輕輕的觸碰叫她的眼淚滑落,不知是因著疼痛還是因為心痛,流淌的眼淚沒有止住的趨勢。
鄭雄攔腰抱住美麗,將她抱個滿懷,離得太近,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兒讓她心神不寧,“你放我下來,別碰我,你別管我行不行。”
美麗窩在鄭雄的懷中,在鄭雄懷裡下意識地掙扎,腳微微一動,劇烈地疼痛叫她面色蒼白忍不住痛唿,眼淚越加洶湧。
鄭雄不管她樂不樂意,在美麗因疼痛不動彈的時候就將人放在沙發上,待美麗坐穩,蹲在美麗跟前,把她的腿平放在自己腿上,脫去她的白色布鞋,用手試探性地觸碰她的腳腕,“是不是這裡疼?”
話還沒等說完,羅美麗就疼得哇哇叫,噬心的疼痛襲來叫她迅速收回腳,抗拒地瞧著鄭雄,實在是疼痛難忍,她不願意再被觸碰。
夏依穎拿著乾淨毛巾,林秋端著冰塊和水上來,上來瞧見的就是美麗只閉上眼睛,背微微得向後仰著,手微微地握緊,分明是難受得厲害。
“怕是扭著,鄭雄將美麗的襪子脫下來,用冷毛巾先冰敷,若是疼痛難忍得去醫院瞧瞧。”林秋指揮鄭雄行動,她將乾淨的毛巾浸在水中。
鄭雄輕輕脫去美麗腳上的白色棉襪,隨手就將襪子放進自己的兜裡,女兒家的小腳白皙滑膩,小巧精緻的足讓鄭雄喉嚨有些發乾,體內難言燥熱蔓延開來。瞧著美麗的冷汗,他內心深感自己的齷齪,想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羅美麗本是有滿腔的話要說的,眼下卻徹底化作難言的羞澀,姑娘的手被男人握在手心裡可不就是滿滿的羞意麼!
冷毛巾在受傷部位冷敷,暫時可以減輕腫脹和疼痛,當然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若是傷著,去醫院瞧瞧才是正經的。
當鄭雄的手觸碰到她腳踝,沒有襪子相隔,羅美麗身體微微有些發抖不是氣的而是羞的,好在鄭雄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頭,否則氣氛只會越來越尷尬。
冷冰冰的毛巾敷在傷患處,不得不說是好受些許,這麼一通下來酒醒大半,“沒事,你走吧,我能行的,你忙店鋪的事,我自己去醫院。”
“不行,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帶你去醫院瞧瞧。”眼見著腳踝紅腫起來,白皙的面板上青青紫紫的,顯眼得叫他心疼,怎麼能夠不當回事呢!
“我沒事,你別管我!”強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哪怕鄭雄的舉動讓她心生溫暖,這個時候她仍是不願意與他獨處。她現在心亂如麻,她需要整理整理思路,鄭雄待在她的身邊她如何冷靜。
“這樣吧,我送美麗去醫院,我有車。”僵持著還去不去醫院,夏依穎瞧不過眼自告奮勇送美麗去醫院,她有車來回方便,到時候將美麗送回家不過是舉手之勞。
羅美麗排斥的情緒未變,對於去醫院的提議持反對態度。
“彆強,這事由不得你,受傷就該有受傷的樣子,抿唇不願意去算什麼意思,聽我的必須去瞧。”諱疾忌醫林秋是有個不答應的,方才唉唉叫的是誰啊,腳腕紅腫紅腫的是誰啊,沒事誰願意上醫院,當然有問題不去更是不該。
鄭雄不知道美麗到底是什麼原因,對他的牴觸情緒如此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