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斷眉碩只好按照神父的話照做。
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折凳,神父一屁股坐了上去,滴滴咕咕自言自語。
“現在的古惑仔真沒禮貌。”
“當年我混江湖的時候,就算是街頭火拼,也不會搞成這幅模樣。”
“當初就不該把海底書一分為三,本想著互相掣肘,沒想到香江卻越來越亂。”
“有一說一,聖經在手中還是沒有海底書砸人來的痛快,要不我乾脆找回來,重新鑄在一起。”
“不過我現在換了行業,不拜關公拜耶穌了,算了算了,要是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給香江掃塘底泥。”
神父吸了一口煙,抬頭望著天,突然一拍大腿勐地站起身來,臉色凝重。
“壞了,剛剛出門忘記給耶穌上香!要出事啊!”
就在這時,斷眉碩和九指的電話同時響起。
“什麼?”斷眉碩大驚失色,面白如雪,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蔣錚死了?合興社的海底書也丟了?”九指沒有這麼多顧慮,直接道出了心中震驚,聽見電話裡面繼續說著,眼神震盪的看了斷眉碩一眼,“李義華也死了?!”
九指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入了神父耳中,誰死誰活與他無關,可聽見海底書被人搶走,向來雲澹風輕的神父眉頭一挑。
“來客人了?”
“好像不太禮貌啊...”
......
“蔣錚死了,現在你告訴我李義華也死了,一個死在自己家中,一個死在觀塘街頭,會不會下一個電話要同我講東英社的龍頭也斷氣了???”
聽著電話裡氣急敗壞的罵聲,o記警長脖子一縮,連話都不敢回答,他的頂頭上司出了名的好脾氣,但面對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就算是泥做的也難免冒火。
死一個大不了兩家瓜分完後再打,一下死兩個,東英社還不得翻了天?
“不管怎麼樣,你趕快將殺人兇手找到,我這裡立馬提申請讓應急反應部隊支援。”
“是,長官。”
“還有啊,把東英社龍頭還有霍陽給我盯死,有一點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我,我二十四小時等你電話!”
聽見對面結束通話的滴滴聲響起,陳志強這才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不過是合興社下面的小堂口出了事情,沒想到一步步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先是九龍塘山路死了兩個老頂,緊接著合興社的雙花紅棍慘死別墅,而後就連合興社龍頭蔣錚都沒能阻止,反而是被一鍋端了。
所有線報都把線索指向了一個今天剛剛上任的觀塘巡警,而這個人,正躺在陳志強面前的手術室門的後面。
“李sir,你手下叫張霄的,到底是什麼來頭?”等待的時候,陳志強撥通了觀塘警司的電話。
“警官學院畢業的新人,上面調來實習的,我也在查他的底細。”
李警司此刻坐在客廳裡,怕吵到家人壓低了聲音,也不知是不是嗓子乾澀,語氣顯得有些低沉。
“你知不知他闖下大禍,這次麻煩大了。”
除了牛尾街的事情同他講過,觀塘警署並沒有得知到其他的訊息,他還以為說的是張霄獨闖長福酒樓的事情,於是嘆了一口氣。
“是不是合興社有動作了?別擔心,一個菜鳥而已,到時候單獨派去巡邏,出了事情和我們有關係的。”
陳志強哪裡不知道他們那一套,心想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強忍住心裡面罵人的衝動,語氣有些不太客氣。
“何止是合興社啊,就連新記都有動作了。”
“新記?”聽到這兩個字,李警司嚇得一哆嗦,他哪裡知道如日中天的新記已然隕落,還以為新記仍舊是那個碰不得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