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要見我,說一聲就行啦,有必要搞這麼大陣仗?”
刀仔之所以一聲不吭的就從蔣錚的別墅離開,為的就是讓蔣錚身亡的訊息慢一點傳出去,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平時三大社團的龍頭的一舉一動都藏不住,更何況今天鬧得動靜這麼大,不知道有多少目光死死盯著張霄,和被他一步步闖到頂的合興社。
“人多眼雜啊,蔣錚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估計連警察都知道了,你當我們是瞎的?”
仍舊是一副笑臉,雙胞胎說的話卻是讓刀仔心中一寒。
“蔣錚父子都死了,瘋仔也沒了命,就你一個人逃出來了,我們要是不來三個人,你又怎麼肯乖乖跟我們回去?”
看來到底是瞞不住了,刀仔只能認命似的深深看了三人一眼,“我現在只不過是喪家犬,花這麼大功夫划算嗎?”
似乎是緩過勁來了,紅頭髮男人眉頭一皺,看來是不想和刀仔繼續說這麼多廢話,於是極不耐煩的朝著他說道:“華哥的命令,我們只是照做,你還有什麼話同他講好了,反正他喜歡同人聊天,我們沒那麼多時間。”
雙胞胎撇了撇嘴,朝著刀仔說話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楓哥說得對,刀哥,請吧?”
......
“陽哥,九指那邊情況不太妙,斷眉碩雖然有些顧首不顧尾,但總的還是人多些,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觀塘。”
穿著一身深綠色西裝的男人正坐在紅木桌後,約莫四十歲左右的模樣,此時正轉著手中的一根鑲金筆帽的鋼筆,臉上全是澹定神色。
看著貼身保護自己的雙花紅棍,陽哥輕描澹寫的回答。
“觀塘本來就是無足輕重的地盤,本來想著殺一殺新記的銳氣,免得他們開了這個頭,嚐到甜頭後收不住手。”
“但現在有個更有意思的事情,觀塘那邊我沒心思再同新記玩啦,讓九指找機會撤回來吧。”
“這時候撤的話,估計要被新記的人追著斬...”
“阿哲,我知九指是你的心腹,這樣吧,今晚死去的兄弟安家費翻倍,不管九指如何,只要他活著回來,都算他一筆功勞。”
得到肯定回答的阿哲自然不會再說什麼,畢竟整個東英社都知道陽哥脾氣和本事一樣大,面對日益強大的新記,要不是靠著陽哥的手段,恐怕東英社現在比合興社也好不到哪裡去。
自己要是得寸進尺的話,恐怕替自家兄弟要來的好處都要白費。
阿哲點了點頭,出去給九指打了個電話,而後又折返進了陽哥的辦公室。
“阿哲,再麻煩你一件事,給其餘三個雙花紅棍都打個電話,請他們到我這裡來。”正好在阿哲走進來的時候結束通話電話的陽哥微笑著開口,眼睛裡卻全是野心。
阿哲一愣,下意識接了一句。
“出什麼事了?陽哥?”
“蔣錚死了,合興社的好處,不能全部落在新記頭上啦。”
蔣錚死了?!阿哲心裡面勐地一顫,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作為合興社的龍頭,竟然說死就死了?但這句話是從陽哥嘴裡面說出來的,他不得不信。
“龍頭那邊怎麼說?”
“龍頭這時候應該已經睡著了,我沒有打擾他,熬夜這種事情,讓我們年輕人來做就好啦。”
......
香江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三大社團裡沒人睡得著,就像是被吵醒的野獸一般蠢蠢欲動。
張霄也毫無睡意,車停下來的時候,張霄揉了揉仍舊有些痠痛難忍的手臂,開啟車門走了下來。
“大老,我在車上等你。”
黃毛並不知道這裡是合興社資深老一輩話事人許鴻儒的住宅,他甚至沒有資格知道這個名字。
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