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薩滿神唸完請兵決之後,不僅僅是他帶來的五大家及其他山精都被獻祭,就連佈置在高平之上的法壇也受到了影響。
除開被張霄一行人徹底摧毀的法壇,其餘法壇似乎亮起了濛濛微光,雖然上面並沒有用來獻祭的山精和野神,但仍舊有了微弱反應。
而法壇之下,地底深處,似乎傳來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古老嘶吼,但法壇的影響實在太過微弱,這種聲音縹緲的就像是風裡來似的,下一刻便沒有了蹤影。
一處兩處是如此,萬人坑之上處處亮起,連綿成了一片,就像是蓄水似的,一桶兩桶落入缸中,終於是快要積滿。
那種嘶吼,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但卻始終像是有一層無形的薄膜似的,將其束縛在地下,無法得到解脫。
若是按照薩滿神的佈置,獻祭山精野神的話,早就召喚出了趙國亡軍遊煞,但此時此刻哪怕是擊中幾十個祭壇的力量於一處,也沒辦法召喚出任何一個。
但召喚是沒有召喚出來,不過確確實實驚擾到了沉睡無數年的古老靈魂。
只需要再等待一個契機,必定會事半功倍。
被薩滿神請兵決驚擾的,不僅僅是趙國亡軍的靈魂,還有那不可名狀的存在。
特別是那句“皮鼓上面覆龍皮,聲音穿透海底淵。”似乎薩滿神的聲音真的穿透了空間,直抵那從無人踏足無人打擾過的靜謐海底。
一聲充滿了亙古氣息的嘆息,似乎在此時自海底響起,逐漸消失在萬頃碧波裡。
薩滿神並沒有去在意其餘地方造成的影響,而是全神貫注於眼前。
身後五百山精全部都被薩滿神獻祭給了自己,節節攀升的氣勢沖天而起,已然隱隱約約蓋過了苦肉佛。
渾身上下遍佈了一張張哭喪的臉,有老鼠,有黃鼠狼,有刺蝟,有狐狸,還有長蛇。
他們互相交融著,尖叫著,哭著求饒,想要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掙脫束縛。
然而薩滿神卻恍若未聞,只是看著苦肉佛,眼中滿是不屑神色。
而後一搖身體,只見薩滿神腰間金刀變得無比碩大,驢皮鼓也迎風見長,像是一張小床似的,被薩滿神握在手中。
長蛇為鞭,就像是一節一節的龍骨拼湊而出似的,每一節都有著鋒利的凸起,隨著薩滿神右手低垂,拖拉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槽。
在薩滿神的身後,一團團如同小太陽似的青色光輝正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輪轉著。
每轉動一圈,薩滿神身上掙扎的山精就會被拉扯進身體一絲,直到再也沒辦法顯露出來。
那青色光團,正好七輪。
“臥槽,都玩這麼大的?”田噩看見薩滿神身形陡增,忍不住輕嘆道,“這不變大沒法玩啊?”
荒獸之靈的眼裡面全是渴望,野神的修煉其實十分簡單,從一開始的吞噬血肉,到後來的吸食香火之力,一直是一個強化自身的過程,而效果也十分明顯,那就是本體會變得更加強大。
只要不是刻意維持人形或者其他形態,那麼就如苦肉佛和此時的薩滿神一樣,身高數十米,頂天立地。
荒獸之靈如今接近三米的個頭,在普通人面前倒是壓迫感十足,可在這兩尊面前根本不夠看。
耳報神之類不用多說,早就被苦肉佛兩人的氣勢壓的抬不起頭來。
而黃仙和小刺蝟則是驚的渾身戰慄。
他們親眼看著薩滿神將五大家全部吞噬,一丁點渣滓都沒有留下。
那可是跟隨了薩滿神數百年的卷族,薩滿神不求回報的為他們構築了山海關以北的樂園,他們也是一口一個老祖的稱呼薩滿神。
沒想到...
黃仙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