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定不是好惹的,只得丟了。咬金走進廟中,把蓋世雄一把扯起,將索子捆了,就象捉豬一般,把自己的宣花斧做了一頭,用他那禪杖做了扁擔,放在肩頭上挑了就走。一路匆匆,迴轉唐營繳令。秦王大喜,就差程咬金斬首號令。咬金奉令,便對蓋世雄道:“我如今才來結果你了!”遂一刀斬了首級,號令軍前。
再講洛陽軍士飛報進營:“報啟王爺,不好了!那飛鈸禪師首級被唐家號令軍前了!”眾王聞言,大驚失色道:“這卻如何是好?”正在驚慌,外邊又報進來道:“報啟王爺,今有日本國駙馬帶領兵馬三千,現到營前了。”眾王齊出迎接,來至大帳,見禮坐定。只見那駙馬,面如傅粉,唇若塗朱,一頭黃髮挽就三個丫髻,頭戴頂金冠,都是珠玉穿就,卻生一雙怪眼,鷹嘴鼻,招風耳,耳掛一串金環。身上穿著長袖錦絲倭衣,腳下穿一雙高底魚皮番頭戰靴。身長一丈四尺,使一柄長柄的金瓜錘,有萬夫不當之勇。一口番語,再聽他不出的。卻帶兩個通事的將官,一個叫王九龍,一個叫王九虎,二人乃嫡親兄弟。原是山東人氏,自小習學槍棍,竟做了大盜,問成死罪在獄。多虧秦叔寶與他們上下使用,改重為輕,救了他二人性命。後來逃到日本,竟做了通事。兄弟二人時常說起秦叔寶的大恩未報,今有此便,特謀此差到來。
眾王道:“難得駙馬遠來,為什麼我們軍師不同來?”那鰲魚一些不懂,只得兩眼張開,看著旁邊。王九龍便對駙馬嘰哩咕嚕說了一番,那太子方才明白。開言也是嘰哩咕嚕對眾王子說,眾王子哪裡聽得出一句?也是王九龍過來說道:“軍師又往別處訪遊,故請太子先來。”列位:你道鐵冠道人為何不同太子同來?他是有意的,因見王世充不像成大事的人,故此用到別處訪遊的話來搪塞。正是:
竟做逍遙雲外客,不戀紅塵未了緣。
畢竟不知鰲魚太子怎生迎敵,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 秦叔寶力斬鰲魚 單雄信哭別嬌妻
詩曰:
請將求兵少善謀,五王枉是惜春秋。
不知早作歸唐計,蔭子封妻位列侯。
當下王世充只道軍師又去請借兵馬,心中滿望他回來,便分付擺酒,同眾王子與太子接風。次日,五王升帳,請太子坐在上面。眾王子道:“今日請太子開兵,不知可否?”那太子不懂。卻說王九龍私下對王九虎打番話,說道:“我聞恩人秦叔寶今在唐營為將,秦王十分重用。今駙馬驍勇厲害,恩人豈是對手?若出兵不是當耍的,必須如此如此方好。”二人無意向著太子,那太子只得呆看。這眾王子又說道:“我等今日欲請太子開兵,不知可否?”那王九龍走過來對駙馬說,只聽咕嚕吐嚕說了幾句,太子點頭說道:“國噠,國噠。”眾王不懂。王九龍道:“他說待我就去。”眾王聞言大喜,送太子出兵。
那鰲魚太子要逞威風,提了金瓜錘,上了白龍駒,來至陣前,大喊大叫道:“達馬姑達馬姑!”王九龍、王九虎隨定駙馬,雙騎並駕,大叫道:“呔!唐營兵卒,快叫能事將官出來會戰!”小軍飛報進營:“啟千歲爺,外邊有一倭將討戰。”李靖便問:“何人前去會他?”程咬金道:“倭將是難得見的,待我去看看兒。”便閃出來說道:“小將程咬金願往。”李靖道:“小心在意。”應道:“得令!”咬金披掛上馬,到了營門,來到陣前把那倭將一看,說道:“嗄!原來是這樣一個,倒像東嶽廟中的道人。手裡拿的金瓜錘,看來倒有五十斤重。”便叫一聲:“呔!倭狗通個名來!”這鰲魚太子全然不懂。王九龍道:“他問你名字。”鰲魚道:“尾必尾必。”咬金不懂,說道:“不知他說些什麼,待我且罵他一頓,看他如何?呔!自古道:‘倭子的須,蠻婆的皮’,你是開眼烏龜,不值半個銅錢,我入你的倭娘!”鰲魚不懂。王九龍道:“永裡落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