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粲這樣的惡賊能看得透的。走吧,裴將軍,這個時候,丞相恐怕已經紮好口袋了,等待朱粲這個逆賊上鉤了。”馬山魁忽然遲疑了一陣,說道:“裴將軍,我們這次是為征討蕭銑來的,為何這個時候卻要進攻朱粲?”
“朱粲罪大惡極,殺人無數,這樣的人豈能留在世上,丞相胸懷天下,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若是讓朱粲縱橫江淮之間的話,江淮百姓死傷無數,丞相能忍受天下百姓朱粲繼續為患江淮之間呢!”裴元慶想也不想說道:“走吧!我們殺過去,滅了朱粲,就能繼續南下,聽說蕭銑有一個漂亮的女兒,乾脆我們將他搶來,送給丞相做妃子。”
“那感情好。聽說蕭銑的女兒乃是江南第一美女,也唯獨只有丞相才能配得上。”馬山魁哈哈大笑,說道:“我不要其他,到時候請丞相將蕭銑宮中的宮女賞兩個給我老馬,末將到現在還沒娶妻呢!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娶一個江南女子。”
“馬將軍,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走,大軍繼續前進,去剿滅朱粲去。”裴元慶抽了戰馬一鞭,戰馬一陣嘶鳴,率先衝了出去,在他身後,兩萬騎兵發出一陣陣嚎叫,飛快的奔向遠方。
“孃的,我們都已經過了比陽河了,這李信還不會放過我們嗎?他不是要進攻蕭銑的嗎?為何總是盯著我們不放?”行軍途中,聶斌惡狠狠的咒罵道。
雖然眾人避開了被水淹的下場,可是裴元慶的大軍仍然沒有放過眾人,兩萬騎兵緊隨在十幾萬大軍後面,速度極為平緩,也不靠前,也不落後,就好像是護送朱粲大軍一樣,前後距離不過三十里,騎兵很快就能殺到,可是朱粲想要對付裴元慶卻極為困難。
將近半個月的行軍讓朱粲已經疲憊不堪,臉上多了一些風霜之色,甚至還有一絲菜色,這段時間,可是半點肉糜都沒有沾過,嘴巴里都已經淡出了鳥來了,平常連個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裴元慶跟在後面就好像是催命符一樣,這柄利劍隨時都會落下來,要了眾人的腦袋。
聽著聶斌的憤怒,朱粲心中卻是更加的慌亂,眼下這種局面看來,李信恐怕是不會放了自己了,他很不明白,李信為什麼找自己的麻煩,甚至在以前,朱粲還有投降李信的想法,畢竟關中富饒,天下的諸侯當中,唯獨李信的實力最強,日後有可能會奪取天下,自己若是聚二十萬大軍來歸降,李信肯定會厚待自己的,就算不能封王,一個國公之位也跑不掉的。他縱橫天下,殺人無數,卻從來沒有想過收攏民心,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找一個好主子投降的嗎?
眼下李信的舉動分明就是想殲滅自己,這讓朱粲心中有些慌亂,雖然竹溝就在前面,這種不安卻是更加厲害了,李信是不是在前面佈下了什麼陣勢等著自己,朱粲心裡面沒底。
“皇兄,裴元慶這幾日有點異樣啊!我們吃飯的時候,也沒有見他進攻我們啊!”朱晝卻是遲疑了一陣說道:“這是不是準備放我們走啊!”
“這些都不要說了,抓緊速度前往竹溝。”朱粲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的將士疲憊,他們雖然是騎兵,可也是一樣,也是很疲憊的。等到了竹溝,你我三人分兵進入大山之中,我倒要看看李信是不是真得很厲害,連整個伏牛山也能找到我們,等他們進攻蕭銑的時候,我們就是出來襲擊他們的糧道。”
朱粲掃了四周,雖然有不少的村莊,可是人煙縹緲,這江淮之間原本是富裕膏腴之地,可是這些年卻是殘敗了許多,比陽河附近,雨水充沛,良田眾多,現在地裡都長滿了野草。根本就沒有人耕種,這個時候原本是秋收季節,可是如今看到的盡是一片枯黃。以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