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猙獰，他知道論及武勇，自己加上馮立兩個人都不是羅士信的對手，更不要說這些士兵了，這樣下去，莒縣遲早會被秦瓊攻克的，這種事情不是裴龍虔所想接受的。

“放箭。”馮立一聲大吼，就聽見一聲厲嘯，數百隻利箭從城牆上飛去，朝羅士信這邊射了過來。

“該死。”羅士信和闞稜兩人聽見遠處的一聲大吼頓時知道不妙，趕緊從一邊拉過一面盾牌擋在身前，幸虧周圍已經殺了不少人，盾牌這樣的東西還是輕鬆得到的。

不過這兩人速度很快，倒是沒有什麼傷害，可是其他計程車兵卻沒有這樣好的運氣，紛紛中箭，有的人甚至被射成了刺蝟。

“闞稜，擒賊先擒王。”羅士信看著自己計程車兵被射死，雙目赤紅，手中的長槊猛然之間射出，擋在前面的幾個士兵一下子被串一個一個葫蘆串，那羅士信也不知道從哪裡奪了一柄大刀，一手執著盾牌，手執大刀，朝裴龍虔殺了過去。

“弟兄們，你們的將軍連你們都要射殺，這樣的人還值得為他賣命嗎？”闞稜也緊隨其後，將面前的敵人砍殺之後，一邊還大聲的說道。

李趙士兵頓時一陣遲疑，剛才裴龍虔命人無差別射箭的事情還在眼前，雖然是被迫無奈，可是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這些士兵手腳上頓時慢了下來。

“快殺了他們，不殺了他們，你們都得死。”馮立神情瘋狂，右手顫抖，剛才他不相信羅士信的勇猛，也衝上去和他對了一下，結果很受傷，羅士信的強大遠在他之上，右手差點沒讓羅士信給斬了，這更讓他心中有些擔心，趕緊指揮著身邊的人，想用人多來擊殺對方。

“降者不殺，殺敵有功。”闞稜再次大聲怒吼起來。

“殺了他。”裴龍虔也領著一批士兵衝了上去，他面色陰沉，已經將眼前兩個人當做自己最大的敵人了，知道若不殺了眼前的兩個人，一切都是浮雲。

在羅士信身後，已經有許多計程車兵都衝了上來，他們一部分是以羅士信和闞稜兩人為尖刀，朝敵樓部分衝了過去，一部分卻是朝另一邊殺了過去。

城下的喊殺聲越來越大，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衝上了城牆，誰讓裴龍虔和馮立兩人都被羅士信給拖住了，沒有時間和精力指揮戰鬥，城牆上的唐軍越來越多。

“將軍，快撤，敵人已經殺過來了。”裴龍虔身邊的親兵看見遠處無數的黑色身影殺來，心中驚慌，趕緊對裴龍虔說道。

“裴將軍，莒縣不行了，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馮立也大聲說道：“你先走，我來斷後。”馮立聲音淒厲，他知道這個時候斷後的結果是什麼，但是馮立沒有選擇。

“好，馮將軍，小心。”裴龍虔也知道自己這次失敗了，秦瓊這個不要命的打法，把他打害怕了，將軍瘋狂也就算了，關鍵是士兵也跟著後面瘋狂，各個都是不要命的，這就麻煩了。裴龍虔自詡有點才能，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

“裴龍虔跑了。”闞稜在遠處看的分明，裴龍虔帶著一批人正在向城下撤退，當下大聲喊了起來，正在下城牆的裴龍虔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在地，但是最後還是很沉著的朝城下離去。

“他娘娘的，敵將受死吧！”馮立也聽見闞稜的叫聲了，面色漲的通紅，這些傢伙太不要臉了，居然在這個時候散步這樣的訊息，不是影響軍心嗎？沒看見我這個副將還在這裡嗎？

“死的是你。”羅士信渾身盡是鮮血，黑色的盔甲上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手中的大刀也已經卷刃了，他丟在一邊，順手取了一根長矛，就朝馮立刺了過去。

“老子還怕了你不成。”馮立這個時候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死死的守著一部分城牆，在他身後，就是下城牆的臺階，他要攔住羅士信，在他身邊的幾十個人，也都是他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