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他和美女明星的緋聞就這樣硬生生的撞進我眼裡,也烙進我心裡。
那種痛是一種措手不及的痛,一輩子也遺忘不了的感覺。
我不知道自己淚如雨下,直到有進門的客人被我嚇到,出聲詢問:“你還好吧?”我這才茫然的轉頭看他,然後再低頭看向早已被我的淚水弄溼一大片的雜誌,眨了眨眼,撫去淚水,認命的走到櫃檯去結帳。
本來沒打算要花錢買雜誌的,結果卻浪費了九十九元買了一本自己抵死也不願意再多看一眼的雜誌,這也是一種措手不及的痛呀,哈哈哈。
藍斯眉頭緊蹙,一顆心沉沉的,連一絲微笑都擠不出來。雖然這只是一篇幾百個字的短文,但是卻讓他難受到不行,心疼不已。
他開啟其他檔案,一一閱覽。
思念的味道寫的是對他的思念,那是一種鹹鹹的味道,因為滿含思念的淚水。
偶然的容顏寫的是突然巧遇他的簽唱會,站在人滿為患、水洩不通的人群裡,偶然朝她方向一瞥的他是那麼英挺迷人,卻也遙不可及。文中寫著她悲涼的疑惑,自問:他倘若偶然遇見她,是否依然記得她的容顏?
美夢了無痕、想像可能和愛上期待,寫的也全是她患得患失的心情。
她愛他、想他、念他,卻為了成全他的事業與希望,獨自一個人忍受著孤單寂寞,即使被種種愛恨嗔痴、喜怒哀樂等情緒啃噬到心痛,卻仍然執迷不侮的守候著他。
她真是個笨蛋,笨到讓他想罵她,都不知要從何罵起,只覺得一陣陣心疼。
“老公?”
書房的門突然被開啟,連夕葳探頭進來找人,當場人贓俱獲的抓到他這個現行犯。
她走進書房,看著渾身僵硬,手仍放在筆電鍵盤上的他,好整以暇的問他,“你在幹什麼?”
“找禮物。”罪證確鑿沒辦法,他只好認罪。
“聖誕節還沒到。”
他苦笑以對。現在才六月而已,聖誕節當然還沒到。
他苦瓜臉似的微笑,讓連夕葳再也遏制不住的笑了起來。她走上前,他自動將旋轉座椅轉向她,然後張開雙手讓她坐到他大腿上,擁進他懷裡。
“怎麼醒了?”他柔聲問道。
“妹妹肚子餓,哭著要吃奶,被她吵醒的。”
“該死。”藍斯低咒一聲。“我看到忘了要注意妹妹喝奶的時間了,對不起。”他懊悔不已。
連夕葳不是很在意的微笑搖頭,然後將目光轉向筆電的螢幕,看他在看什麼。
“對不起,沒經你的允許,就偷看你寫的東西。”他再度向她道歉。
“你都看過了?”
他點了點頭。
“覺得怎麼樣?”
“心疼,還有想罵人。你怎會這麼笨,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看見我卻不叫我,為什麼要一個人獨自承受傷心難過?你知不知道你所寫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將我的心刺得千瘡百孔,痛不欲生?”他抱緊她,將額頭抵在她肩上,沙啞的控訴她的殘忍。
“我看過一段文字,它說愛情有十分的酸,一分的甜,沒有那十分的酸,又怎知那一分的甜有多甜?”她柔聲說道:“現在的我正在體會那一分的甜,它真的很甜、很甜,甜到讓我已經快忘了酸是什麼滋味了。”
“吃那麼多苦,只為了嘗那一分的甜,你是笨蛋嗎?”他抬起頭來看著她,語音中充滿了心疼與不捨。
“你不是常說我是笨蛋嗎?”她微笑回答。
“你真的是個笨蛋。”
“可是你卻愛著我這個笨蛋,很愛很愛對嗎?”她轉頭凝望著他,微笑以對。
藍斯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愛笨蛋,但是——
“對,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