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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寧愣了愣,忽然怪笑道:“你呢?你還是大竹幫的幫主,要放過我?”
大竹康郎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睛中閃出刀鋒般的光芒,他緊緊盯住白朗寧,過了很久才一字一字地說:“我知道槍王歐喜死在你的槍下,可是你知不知道歐喜的槍比起我來又如何?”
“如何?”白朗寧也有些緊張。
“我在比槍大會中奪得‘槍神’的封號後,歐喜不服,專程到日本來與我比槍,三十秒中我發了四十槍,歐喜雖然只比我少了一槍,發了三十九槍,可環數我打了三百八十二環,他卻只打了三百四十九環。”
白朗寧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說話。
“我並不怕你,卻也並不想與你為敵。”大竹康郎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正出神地盯著他們說話的夏子:“你如果不再想對付我父親,我們甚至可以變成好朋友,結成聯盟。何況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三木英樹。”
“你錯了。”白朗寧冷冷地說:“三木英樹不是我的敵人。正如你也不是我的敵人一樣。我現在的敵人只有一個,就是你父親敏惠正雄,也就是十年前的大竹英豪!你和三木英樹雖然不是我的敵人,但我是你們的敵人,所以我和你也許總會有拔槍的一天。”他冷冷地笑了笑:“至於我的槍法,雖不敢說是我想象的那樣高,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低,畢竟歐喜是死在我的槍下了!你呢?你難道真有把握將歐喜斃於槍下?玩槍又不是光憑槍快!”他冷冷地盯著大竹康郎,話鋒如刀,眼鋒也如刀。
大竹康郎忽然生硬地笑了笑——這在他來說是很少見的:“白朗寧,你是個有原則的人,也是個好槍手,一個不容易對付卻又難得的對手,我們會有分出高低的一天的,但這一天卻絕不是現在,現在,你走吧。”
白朗寧看著大竹康郎,又看了一眼臉露痛苦的夏子——她在這時彷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的確不知該說什麼,在哥哥和情人之間她難以選擇不能選擇不願選擇——猛然一扭頭,向咖啡屋後門衝去,把大竹康郎和夏子的凝視丟在了身後。
這時,因慘痛失敗而清醒過來的三木英樹,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他這時的神情已經變得很平靜了。
這時是###正,正是白朗寧訂下的約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