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舉人聽了這話,也猶疑了起來。
「甄舉人家的事,相信你也略有耳聞,在下略通玄術,你娘現在不過是撞了陰煞,神志不清。」
「如若再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李氏聽到這裡,趕忙在自己侄女手背上掐了一把。
女子吃痛,一下反應過來,趕忙跳起來指著顧靈澤說道:「你胡說,我姨母分明是被譚樂明氣壞了身子,什麼神啊鬼啊,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顧靈澤聽了這話,轉身叫上趙承墨就要走,駱舉人卻出聲叫住了兩人。
「兩位公子請留步。」
事到如今,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於是態度誠懇的對著顧靈澤揖了一禮。
「表妹一時心急,口不擇言,還望二位體諒。」
「若我娘真的是被陰煞附體,那現在又該如何。」
顧靈澤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難倒不難,不過你娘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
「取一根桃木做的棍子,用力擊打你孃的身體,直到她恢復常態為止。」
駱舉人為難的蹙起了眉,「這……」
「桃木鎮邪,如果不這麼做,恐怕你娘是好不了了。」
女子聞言趕緊跑到駱舉人面前,臉上還帶著驚慌。
「表哥,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姨母只是一時急火攻心,只要你和離之後娶了女子,姨母自然百病全消。」
駱舉人聽到和離,心中頓時一凜,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與明哥兒分開。
於是下定決心般的看向譚知縣。
「岳父大人,請在此稍等,小婿現在就去尋桃木過來。」
這期間駱舉人的表妹提心弔膽的坐在床邊,李氏現在也是騎虎難下,等的膽戰心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駱舉人提著東西回來了。
「顧公子,你看這個可以嗎?」駱舉人將手上的棍子交給他看。
顧靈澤裝作認真的看了看,又遞給了對方。
「是桃木的就可以了。」
工具已經找好了,但讓誰動手卻是個問題。
「這事需由親近之人來做,要不是你,要不就……」
顧靈澤邊說邊看向了坐的床邊的女子。
「不過男子的力氣大些,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就……」
「我來,我來!」
女子趕忙拿過棍子,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駱舉人道:「表哥你身為人子,怎能親自動手,還是我來吧。」
說完便提著棍子走到了床邊,對著床上的李氏說:「姨母,您可不要怪馨兒,這都是為了給您驅邪。」
顧靈澤在一旁憋笑憋的肚子都疼,清了清嗓子,說道:「動手吧。」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駱舉人,抬起棍子砸在了李氏蓋的被子上面。
「你這樣怎麼能有效果呢?」
顧靈澤親自上前,掀開了李氏的被子,反正他是個小哥兒,又沒什麼忌諱。
「得用力才行,難道你不希望你姨母快點好起來?」
女子和躺在床上的李氏都恨的咬牙切齒,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這戲繼續演下去了。
女子閉著眼睛,舉起手上的棍子砸了下去。
一棍子下去,李氏就悶哼了一聲,發出的是她自己的聲音。
「已經見效了,再用力些。」
駱舉人本來心中不忍,但見確實有效,也只能暫時按捺。
十幾棍下去,李氏便有了反應。
「唔……我、我這是怎麼了?」駱舉人趕忙上前扶著她坐了起來。
李氏看著身旁的女子,『迷茫』的問道:「馨兒,你怎麼拿著棍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