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諾·烏斯的眼角抽了抽,腦中開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一眼看見白沙正往這裡走來。西諾搖擺不定地糾結幾秒,就見白沙立刻伸出雙手在胸前做了個打叉的姿勢,眉眼流露出些許疲憊:“先暫停,我可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
西諾眉心一跳,用鄙夷的眼神望向岑月淮。
“不是,西諾,你那個看垃圾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還有殿下。”岑月淮湊近白沙身邊,委屈地低聲喊道,“不是您說的要貓科精神體嗎?獅子不也是貓科?”
白沙張開嘴,又頓了頓,這才回答:“我們太熟了,下不了手啊。”
岑月淮:“……”
不是,您還專摸不熟的人是咋的?
“那俞言呢?”岑月淮沉思道,“熊的皮毛應該也挺好摸吧。”
白沙:“不,你倒也不用這麼積極,你這樣真的很像……”真的很像拉皮條的。
岑月淮這才作罷。
幾人站在人群裡聊天。幾分鐘後,負責訓練的老師走到隊伍面前,隊伍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好,我是來自帝國第一軍團的上校,孔真。”烏髮綠眼的年輕女性一身幹練的軍裝,抬眼掃視底下的一群學生們,微微含笑的眉眼不怒自威,說著,她指了指身邊站著的一個神情肅然、不苟言笑的銀髮男性軍官,說道,“這位是少校,吉斯·格雷茲。今天,就由我們兩個先來統籌諸位的訓練方向。”
“先回答一件大家都關心的事情吧——主力席位的競爭在兩週後開始。大家可以利用這最後的時間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呢。”孔真笑著說道,“雖然,從科學角度來說,這種奇蹟發生的機率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呢。”
學生們:“……”
孔真慢悠悠地說道:“即使是不想競爭主力席位的,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隨後,孔真進入了機甲,讓學生們排隊上前捱打。
雖然人多,但她打起來也不是那麼費力。因為她和另一個教官吉斯·格雷茲都是一人能打十個的型別。學生們一批一批地奔赴刑場,紛紛被打得哭爹喊娘。一場結束後,還要站在原地聽教官一個個點評,用系統記錄下自己的缺點,回頭進行針對練習。
輪到白沙四人組的時候,孔真特地瞥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幾位往後稍稍,我單獨來會你們。”
岑月淮倒吸一口氣:“一會兒我們還要單獨捱打啊!這位教官下手比蒂西雅老師重得多!……我真能撿一條命回來嗎?”
孔真駕駛的是輕型機甲,擅長閃擊,一手感應追蹤彈被她玩兒得出神入化。
岑月淮聽說過這樣的人才,他們的感官敏銳得嚇人,連炮彈的智慧追蹤系統都沒有他們的感應來得可靠。這種人在戰場上也往往是腦力派輸出。
岑月淮的速度、高感應力,在孔真面前恐怕都不具優勢。
這種時候她就格外羨慕俞言——重型機甲皮厚,耐打。
“先別怕,說不定你沒被分配給孔真教官。”俞言的目光靜靜地投向一側,“那裡不還有另外一個教官嗎?”
吉斯·格雷茲,駕駛獸型機甲,動作敏捷果決,一口狼牙銳利至極,學生們稍不留意,就會被他逮住,然後留下一段心理陰影。
“而且這位教官看起來更加深諳打擊式教育。”白沙說道。
很明顯,都是捱打,被孔真打完,還有一部分學生能保住自己的精神頭,甚至還對接下來的訓練躍躍欲試;但被吉斯·格雷茲教育完,學生們個個都喪氣得如霜打的茄子,渾身散發著“我是廢物啊”、“人生結束了”、“真想變成一隻蘑菇鑽到土裡去”類似的氣息。
岑月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