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賬——因為地下拳賽的舉辦方除了賣拳賽的觀賞票外還開賭盤,賭選手的輸贏和勝率。成為g1選手,就等於是拳場的臺柱子之一,老闆是給分紅的。
“不同等級的賽事觀賞票價格不同,從兩百到兩千皆有。前排的觀賞位還可以炒價格,不過那是主辦方串通黃牛做的生意。”靜怡掰著手指說道,“加上他們還開賭盤……那得多賺錢?”
“那裡的人一開始還不讓靜怡上場。”亞寧回憶著之前的場景,一邊說一邊憋笑,“他們說,只要靜怡能打得動拳場裡掛著的沙袋就讓她報名。結果靜怡一拳把扶著沙袋的老闆也一起打飛了。”
白沙:“……“
靜怡的眉頭皺起:“那裡的人精得很。我今天剛上場,是新人,按理說沒打滿十場,我的比賽成績不能拿來開設賭盤,但拳場的人愣是做了,還大賺一筆。”
因為靜怡的外貌和實力反差過大,主辦方也不願意放過這個白賺錢的機會。
“但咱們畢竟還是學生。”白沙扶額,“萬一遇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還是有危險的。”
打黑拳的有幾個路數乾淨?不走下三流已經很講原則了。
“是誰推薦你們去打黑拳的?”白沙問道。
亞寧:“是霍曼老師。”
白沙:“…………”
“霍曼老師說,他在我們這個年紀早已經駕駛機甲馳騁賽場了,哪像我們被困在藍斯洛星,只能打打拳。”亞寧神色委屈地說,“他還說,真男人就要靠自己的拳頭去打拼未來。”
白沙:你讓他下回見到軍部的人別暈的那麼快再說。
“好吧,實際上是學校的打法不夠多變,霍曼老師就是讓我們去見識見識真正的黑惡勢力都是怎麼打架的,積攢經驗。”靜怡揮揮手,眉目間沒有半點對霍曼不滿意的意思,“我覺得打拳挺好玩的啊,比在預科班裡揍那些軟腳蝦有意思多了。”
白沙不懂,打拳能有意思到哪裡去。
他們從小開始練格鬥,是捱揍不夠多,還是打架不夠多?
“一週後又有我的比賽。”靜怡笑著對白沙說,“到時候你和我們一起去就知道了。”
七天後,又一個休假日。
白沙開著飛行器載亞寧和靜怡去後街。
靜怡坐在駕駛座後方,見白沙熟悉地找地方停飛行器,微微挑眉:“這地方你一個人來多少次了,這麼熟練?”
白沙回憶:“也就那麼……一二三四五六七次?”
靜怡哼了一聲:“難怪你最近總是不見人影。都去陪那個周嵂了是吧?”
白沙能怎麼辦,她只能表示,她今天一整天都是屬於靜怡的。
拳賽在夜間舉辦。或許是夜晚的霓虹燈光亮起,更容易刺激人們的神經。
兩個剃著陰陽頭的壯漢守在地下拳賽門口,負責檢票。
“呦,靜怡小姐來啦。”看門的似乎認識靜怡,開門讓她進去,“請進,久等了。今天有你的比賽,希望你能像之前那樣暢快地贏下來。”
靜怡點點頭,和這些壯漢溝通起來居然沒有半點不適應。
亞寧跟在靜怡身後,也被放進去。
輪到白沙的時候,卻被壯漢笑著攔住:“這位……小姐,您還沒付票錢。”
靜怡是要上臺的拳手,亞寧是她的助理。鬧半天,只有白沙需要付錢進場。一場g4等級的拳賽,票價兩百星幣。
白沙有些無語地轉了錢,手背上被貼了一個熒光貼,這才被放進去。
地下拳場光線昏暗,只有不遠處售賣酒水零食的吧檯泛著紅色燈光,剩下的就是人們手背上以及身體各處的熒光貼,在黑暗中發亮,就像是遊弋的深海魚。
白沙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