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的我哪有心情理會這些,直接說:“沒事,隨便叫。”
胡公子顯然被我的情緒弄得有點懵,“大姐您怎麼哭了?是……誰惹您生氣傷心了?妹夫現下剛去外面的鋪子裡,恐怕得晌午才回來。”
我抬起手抹掉眼淚,可眼淚又不爭氣的繼續往外湧。淺香站在旁邊小臉通紅通紅的,表情更加古怪。
胡公子有些焦灼,“有什麼事您儘管說便是,若找妹夫,我現在可以去幫您叫回來。”
“不用,我坐會就走。”我說。
現在的樣子,想想都知道很是丟人。我坐在弟弟家裡,哭得和一個棄婦似的,簡直把前面二十年的英姿颯爽都丟盡了。
胡公子見我不想多說,扭頭差下人上茶。這時我打斷問:“有酒嗎?”
問完我都想笑,霍七經營的可是酒坊。
“有。”胡公子擔憂的看著我,“但是大姐,妹夫說你不勝酒力,還是不要喝酒吧?有什麼心事可以與人說說,實在不行也可對我吐苦水,我保證不說出去,借酒澆愁只能更愁呀。”
我垂下頭,挺著身子深呼吸了一下,“我想喝酒。”
胡公子無奈,“去拿酒來。把我珍藏的那瓶百花拿來吧,喝了它醉著也不會太難受。”
倒是個體貼的男人。和成煦有那麼一點點像。
當時,我怎麼就沒答應成煦呢……這是報應來了麼?讓我這麼難受。
“小姐,”淺香靠近我小聲說,“您真要喝酒嗎?萬一醉了說漏嘴把剛才見到的說出去……哎呀!”說著她又漲紅了臉,羞惱的揉起帕子,“大早上的,那兩人怎麼那麼不知羞!”
看到她的帕子,我就想起了自己懷裡揣著的那個始終沒來得及送給顧笑之的帕子,那是我繡的最好的一個。
心裡更難受了。
酒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響動。這宅子不大,於是在街上有什麼聲音聽得便比較清楚。
“霍千年!千年!”
“千年!你出來,聽我說!”
胡公子看了我一眼,“大姐,外面的人在叫你?”
“沒有,你聽錯了。”聽著那聲音,我反而稍稍鎮定了下來,也沒那麼想哭了,掏出懷裡的帕子擦了擦眼睛。
這時大門又被死命的拍了起來,“千年!你在裡面嗎!千年!”
胡公子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悶頭不語,搖了搖頭站起身出去關上了廳門,而後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104。要麼忍受,要麼放棄
“請問您是?”
“我找霍千年!她在不在裡面?”伴隨著急切的聲音還有無數聲聽著令人揪心的咳嗽,彷彿要把心扉都咳出來的那種。。pb。
胡公子平靜的說:“你是找我妹夫的大姐麼?她不在這裡。”
靜了一會兒,是失望的聲音,“那她去哪了……你知道麼,她去哪了?”
胡公子:“抱歉,在下不知道。”
“……那打擾了。”顧笑之又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之後便沒了聲響。大門關上,胡公子走回來時我已經在喝酒了。
百花釀啊,記得也算是頂好的酒了,尤其聽說百花釀和霍七的姻緣還有著什麼關係,霍七賣的百花釀都是他媳婦親手釀的。
“你妹妹釀酒的功夫真不錯。”我說,“她不在家麼?”
胡公子說:“她在,但是不方便見人,請見諒。”
我抬眼看了看他,“沒事,那就不用見了,別難為到她。”
“謝謝。”胡公子低聲說。
我回他一個牽強的笑,“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她和七兒相處的融洽就行!”
再無言,我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喝到後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