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有太多不懂他了。
他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我從身上移開了他的手臂,動了動乏累又痠軟的身子,悄然下了床。
瞧著床上那灘痕跡,我真想毀屍滅跡……
反正床單已經髒了,乾脆我就扯起一個角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後輕輕的幫顧笑之蓋好了被子,撿起地上屬於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他可以事了睡一覺,我可時刻記得這屋子裡還有個女人呢!
憐萱公主倒是很給面子的一直沒醒過。我再次看了看牆上的小窗,活動著自己的手腳,想了一陣子,把目標轉向了大門。
抬她我是更沒力氣抬出去了,那就拆門吧。
就在顧笑之沉睡的時候,我默默地把他的一面房門拆了下來,往外一推。兩扇門還被外面的鎖連在一起,被從裡面推開後看著有些怪異。但這也沒辦法。
回憶著顧笑之示範的睡穴位置,我兩指併攏匯力憐萱身上點了一下,憐萱果然動了動眼皮,像是要甦醒過來。
“剛才那一掌是因為你要動他。”我講給她聽,其實卻是在自言自語,“這一掌是因為你要綠他。”
話音未落,另一個手刀已經送給了她。
憐萱眼皮都沒完全睜開就又昏了過去。
我毫無愧疚之感,攙扶著她就去找下人。正房周圍通常是沒有下人出沒的,下人基本都在正廳和偏院之類。恰好就在正廳前碰到路過的管家和兩個沒見過的小丫鬟,丫鬟見到我手裡扶著的人立刻衝了上來。
☆、139。想要,卻逃,得不到
“公主!”
我昧著良心問:“你們公主是不是身子不怎麼好啊?陪著相爺竟然就睡過去了,要不要我去找個大夫替她看看啊?”
小丫鬟警惕起來,“你是誰?”
管家卻替我開了口:“這位是爺的密友。”
另一個丫鬟咬著唇看了看我,說:“我們公主的身子沒問題,只是近日有些勞頓乏累。可你為什麼要把公主帶出來?”
我聳肩:“丞相在辦公,忙得不可開交,公主非要陪著他,卻睡著了,妨礙了他的公務,所以丞相讓我把她帶出來了,你們快把她扶回房就是了。”說完我又對管家說,“丞相還要忙一會兒,你讓綠松過一個時辰再送飯給他吧。”
管家低頭:“是,霍小姐。”
憐萱已經被兩個丫鬟接過去帶走了,我舒了口氣,“我還有事,再回去一趟。”
“是。”管家繼續道。但緊接著他卻問,“霍小姐,您當真是要與爺恩怨兩斷了,可又為什麼回來?是因為公主?”
我避開了這個話題,問他:“你知不知道你們家爺全名叫什麼?”
管家一愣,“爺姓顧,名笑之,霍小姐不是知道嗎?”
想到他可能只是重建相府之後才被請來的管家,而非天成硃砂他們是從津淮國過來跟隨顧笑之的,我說:“嗯,我知道。我回來,就是因為他叫顧笑之。”
管家一臉茫然。我衝他笑著頷了下首,轉身朝著正房走去。
他果然還在睡著,看樣子比我疲憊許多。懷著一種十分複雜的心情,我撬開了大門上的鎖,又把被拆下的門安了回去。坐在屋裡歇了會兒,我拿茶水沾著帕子給他擦了擦身上。
包括某個部位……
面對他的身子,我,竟然,覺得,沒什麼,值得害羞避嫌的……
他說我是他的心頭刺,那他是什麼呢?他不僅是刺,還是藥,一種特別劣質的金瘡藥,我一靠近就亂撒,總能把我的疼痛輕易止住,可離開了他,那藥就失效了,讓我覺得更疼。
其實我不恨他,也沒有討厭他。我是不怎麼睿智,但我也不傻。他對我做的那些,我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