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沒有幫助,為了不讓別人對女兒的異常太過矚目,他就把微生茉接回了家,同時還透過那個朋友聯絡這方面的專家。霍瑜很擔心,說不定哪一天就有人能治好微生茉呢?更何況,看女孩如今越來越好轉的狀態,自己醒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霍瑜無法容忍這種可能性。
只要微生茉還在這個家裡,那麼她和她的兒子,就永遠是僕人和跟班的身份。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不能為了自己母子的將來做一個嘗試呢?就像微生茉突然昏迷了一樣,她就算突然死了,也不是太奇怪。
霍瑜偷偷關掉了女孩身上的維生裝置。如今一天大多數時候家裡只有她在,要做到這一點再簡單不過。但到晚上在微生然回來之前,她又把裝置開啟,卻發現微生茉毫無異常,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時候,霍瑜心中就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她惶惶不安,心中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甚至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吃晚飯的時候,微生然看到女人憂心忡忡的面孔和眼下的青色,一向喜愛打扮的霍瑜此時鬢髮散亂,也沒有好好化妝,衣服皺皺巴巴的都沒有注意。微生然突然被觸動了。他的前妻,那個哪怕地震的時候從臥室裡衝出來,也一定妝容整齊發絲半根不亂的齊瑤永遠都不會露出這般模樣來——這個樣子當然不會好看,但卻讓他感受到一種闊別已久的溫馨。他輕輕握住霍瑜的手,柔軟的指腹感受到女人掌心粗糙的薄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他想要就這樣握著這隻手,一生都這麼走下去。
他說:“我們結婚吧。”
霍瑜愣住了。期盼了那麼久、努力了那麼久的話突然降臨,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一點兒真實感都沒有。
蕭宇嘴裡含著米飯,也愣住了。他放下碗筷,面無表情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言不發。
半晌,霍瑜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小……小茉……小茉她……”
看著女人不知所措的樣子,微生茉心軟的一塌糊塗,更有幾分疼惜和心酸。他寬慰地笑笑,道:“小茉的話你不用擔心。那孩子就是性子獨了些,但從小就懂事聽話。再說,她醒來後知道你這麼關心她,一定會願意接受你們的。”頓了頓,微生然握緊霍瑜的手,又道:“婚禮要等小茉醒了以後再辦。明天,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
於是霍瑜的無名指上,終於戴上了代表著婚姻契約的鑽戒。為了配合手形,鑽石並不是很大,但卻是無瑕級的鑽石,大師級的設計,戴在手上,霍瑜有種整個人都拔高了一個檔次的感覺。想想她前一次的婚姻,只有一枚在超市的金店櫃檯裡買來的金戒指,這鮮明的對比讓她下定了決心:這樣的生活,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的幸福,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從她手中再次奪走!
微生然在和霍瑜交換了戒指戴上後,像是終於放下了一直壓著的心事和負擔,第二天就病倒了。把微生然送進醫院後的當天晚上,蕭宇在外地參加籃球比賽,而霍瑜,終於可以放手實施自己一直以來的計劃。
【小茉,為了爸爸和霍姨的幸福,請你乾脆點的,去死吧。】
儘管偌大的別墅了並沒有別人,但出於某種心虛或者說是恐懼的心理,霍瑜並沒有開燈。她赤著腳,悄然無聲地走進微生茉的臥室,看著放佛睡著了一樣的女孩,狠了狠心,拿起枕頭嚴嚴實實地蓋住了微生茉的口鼻,死死捂住。
“噗!”
……像是刀割進肉裡的聲音,又像是手袋被捅破的聲音。
疼痛遲緩地蔓延開來,剎那間席捲全身,溫熱的液體從身體裡大量的流出,帶走了所有的熱量和力氣。霍瑜後知後覺的發現,那聲音就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她後知後覺的低頭,見幾根白生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