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看一眼蕭坤,他又是為什麼喜歡到這裡來?
老闆娘接著道:“我當時心中懷疑,仔細查驗過了那金錠,沒有任何問題,你若想看,我就叫賬房取過來。”一會兒一個眉目清爽的女子帶著金子過來。九月拿過來翻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又問老闆娘能否請那日服侍他的姑娘出來。
一個活潑伶俐的女孩子走進來,九月有點驚訝,暖香閣的人和物,竟然樣樣美好,跟她想的不太一樣呢。蘭芝輕聲細語的說:“鈴姐素日不許我們對客人有任何不敬,所以雖然他那個樣子,我還是先叫人給洗了澡,換了衣服,好好招待了。後來他又來過一次,不過說自己已經沒錢了,只是賞了我一個小玉墜。前幾天聽說他死了,這樣的東西留在身旁終究不好,我正想著要把著玉墜換了錢捐給寺廟呢,可巧這幾天沒時間去,所以東西還在這裡呢。”
一枚小小的玉墜,上好的冰種,瑩潤剔透。
九月接過來,眼睛發亮。朝老闆娘笑笑:“重要證物,必須收走了。如果給貴店造成什麼損失,蕭少爺會一併給你們賠償。”蕭坤扶額,老闆娘驚訝了一下,看九月不是開玩笑的模樣,忙笑道:“這是哪兒的話,能幫到你們,是我們的榮幸。慢走慢走。”
出了門拉著蕭坤找去各個醫館問話,日頭正毒,蕭坤簡直後悔自己一時好奇想看看他們怎麼破案就做了要當保鏢這個決定,現在頭上的汗都是當時腦子進的水。還好問到第三家醫館,九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蕭坤問:“都清楚了?”九月點點頭:“差不多,只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蕭坤嗯了一聲又說:“誰說我要替你們刑捕司買單?”九月盈盈一笑:“你家有錢啊。”蕭坤:“……”
這時一個小小的胖孩兒突然跑過來,眼睛大大的,手中握著一隻卷粉,叫:“姐姐,有人叫我把這個給你。”遞過來一張黃色紙張轉身就跑。九月盯著手中皺皺的黃紙,長舒一口氣,如此說來,那麼這一環,就完整地扣起來了。
兩人快馬趕回刑捕司,果真一片混亂。宋家族中長輩面色鐵青坐在廳堂,看到九月走進來,怒目而視。九月也不在意,一一請了安。叔父正要說話,徐正擎帶著宋凌峰走了進來,屋子裡一下亂起來。徐正擎叫宋凌峰坐下,守在他身後。宋凌峰一臉怒色,脊背直挺。
宋桉抱抱拳:“請大家稍安勿躁,一切的是非曲折,九月會講出來。是真是假,請大家自己判斷。如果此番冤枉了師侄,那我勢必嚴懲九月,親自上門道歉。”
慢慢安靜下來,九月朝宋凌峰輕聲道:“宋大哥,你終究是害死了香韻姐姐。”
宋凌峰冷笑:“我殺死了香韻,這就是你的結論?”
九月搖搖頭,面向眾人道:“此事,要從齊香韻被綁架說起。那日在齊府就已經發現,此事絕非單純的綁架案,是齊香韻跟人預謀,自導自演這起綁架勒索。”
宋凌峰,身體繃住,顯然是緊張了。宋桉問:“何出此言?”
徐正擎介面道:“此事是屬下疏忽,被勒索信迷惑,以為真有劫匪存在。床上的痕跡與摔碎的杯子表明了當晚被綁時齊香韻有所掙扎,然而,既然房中已經下了迷藥,那麼她怎麼還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抗?此外齊香韻的婢女證明她當晚已經換了中衣入睡,可是失蹤之後放在床頭的外衣卻消失不見,這說明她是穿戴整齊離開房間。最後那隻被當做信物的玉鐲是齊香韻自小帶著的,已經難以褪取,但是駱枝捕快卻檢查出她的雙手無一點淤青,只能是塗了雪花膏慢慢取的手鐲。不會有綁匪對人質這樣愛護。
“所以齊香韻那晚是自己離開的房間,自己將玉鐲除下叫人當做信物來勒索家人。後來九月又發現一封齊香韻意欲銷燬卻陰差陽錯留了下來的一封信,是寫給她父母得,其中有‘奴去也,莫牽念’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