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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頁

沈姒「餵甜品」的手麻了大半邊。

她有點挨不住這樣微妙的氛圍,偏偏齊晟嘗完的反應冷淡又不耐,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過于敏感了似的。

她嗆了他句「真挑」,便不再看他。

齊晟將她的情緒波動看在眼裡,沒搭腔,指腹摩-挲了下佛珠的紋路,往日生人勿近的戾氣散了個乾淨。幾秒之後,他忽然笑了笑。

莫名其妙的,他心裡像是被貓爪輕撓了一下,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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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婚禮流程下來,實在讓人疲累又倦乏,很難再折騰。

遠處燈紅酒綠和車水馬龍的炫目光影成為一道紙醉金迷的背景。遊輪駛離海島,沉靜而平緩地前行,撥開了波濤暗湧的海面,甲板上吹過腥鹹的海風,裹著潮濕的氣息拂面而來,照明裝置將四下映得燈火通明。

晚間舞會時,沈姒已興致缺缺。

等結束掉今晚的宴會,婚禮流程就走完了,該是梁靖川和許昭意的蜜月旅行了。賓客如果不趕時間,基本上會在明後兩天陸陸續續離島。

海水倒映著附近城市夜晚的五光十色,遊輪上浮光聲色,裙曳香暗。

齊晟有去西歐一週的行程,那邊臨時出了點事,今晚的航班。

臨走時,他捏住她的耳垂,手上不輕不重地碾了碾,「跟我一塊?」

沈姒思量了幾秒,覺得不妥,「算了吧,這會兒走了不太好,而且過兩天還得繼續比賽,我也玩不了多久。你忙你的就行,我自己回國。」

她綿軟軟地打了個呵欠,「而且站了一天好累,我想回去睡個好覺。」

昨晚被他折騰到半死,今天又跟著忙了一整天,再坐飛機真得累死。

「真有這麼累?」齊晟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最近怎麼總是犯困?」

犯困?

他隨口一提的話,沈姒卻留了心。

她動作一頓,似乎是聯想了什麼要緊事,薄瘦的脊背筆直地僵硬了。

齊晟敏銳地察覺到沈姒的情緒不太對勁兒,「怎麼了?」

「沒事。」沈姒含糊地敷衍了句,臉色難看得異常明顯。

她別開了臉,將剛湊到唇邊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手背輕輕一推。

剔透的冰塊在酒杯中起起伏伏。

齊晟微蹙了下眉。他一手掰過她的下巴,稍一用力,便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到底怎麼了?」

他的嗓音微冷帶沉,讓人心悸,壓迫感和窒息感撲面而來。

過於強硬的姿態,她躲無可躲。

「真沒事。」沈姒不敢看他的眼睛,卻掙不開他,只抬手抵在他肩上,輕推了推,「你不趕時間?趕緊走吧。」

齊晟漆黑的眼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像尖銳的利刃,剖她的心,一寸一寸。他什麼也沒說,不過無形的氣場最為強大,迫得人喘不上氣。

對視不過幾秒,沈姒敗下陣來。

她大腦一團亂麻,內心掙紮了片刻,知道沒有躲躲閃閃的必要,只是還不太確定,便不太想跟他說。

可她那點情緒,根本騙不過他。

「那什麼,」沈姒面色複雜,深吸了口氣平緩完情緒,才低了低聲音,氣息輕得幾不可聞,「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推遲了一星期了。」

「嗯?」齊晟身形略略一頓。

他這反應很明顯,不是沒聽清,而是也沒反應過來。

「就是上次在溫泉,你不是……好幾回嗎?」沈姒咬了下唇,有點懊惱和煩悶,艱難地磨出幾個字來,「事後我吃藥了,就是有點晚。」

其實重逢以來,他大多數時候點到為止,車上那次用的是腿,沒動真格,所以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