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麥菜帶一點番茄湯汁的味道。
呂非然吃的有點不是滋味。
無他,恬恬還是沒有說那個男演員是誰。
人就是這樣,自己年少的時候不在乎身邊人的看法,肆意揮霍他人的心意,如今,吃味的自己又有點膽怯不敢再問。
呂非然自虐一樣給自己煮了一塊辣鍋裡的牛肉。
火辣的熱度傳來,竟然隱隱有那麼一點快意。
夏恬倒是覺得呂非然這樣紳士的風度有點詭異。
她沒有多想,如果決定要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東西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表現的太有目的性。
“怎麼一個人準備這麼多菜品?”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呂非然這波純屬是沒話找話。
“有時候肖樂會來和我一起吃晚飯,所以我習慣性自己吃晚飯的時候準備多一點。”
呂非然悶悶,吃一口白米飯,“你和他很親密。”
夏恬聽得出來他不高興的成分居多,裝作沒發現,很自然的接話,“是啊,我生了很嚴重的病,多虧了肖樂的照顧。”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女孩低眉順眼的樣子認真吃飯,說到肖樂的時候還很親切,那種發自真心的信賴和愉悅是不做假的。
“他怕我在外面被人欺負,就給我買了多定位器,可以錄音很方便,有好多次,我就是用這些錄音來拒絕一些品行不太好的選角導演的過分要求。”
熱氣升騰中,火鍋豐富的滋味將呂非然輕輕環繞。
這樣安靜的晚上即使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安靜和可愛的人吃一頓火鍋,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久違的心安。
呂非然到底沒有在夏恬這邊留宿。
上次來這邊的時候,夏恬的客臥是就是肖樂在住,儘管恬恬很清楚的告訴她,肖樂只是偶爾來這裡照顧她,他心裡還是有疙瘩。
一個人開車回家的路上,呂非然就在自嘲,“呵,你憑什麼認為,她會在原地等你?”
夏恬今晚上心情很好。
尤其呂非然走的時候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他應該是心中有點隱秘的想法。
成年男女,誰沒有點小心思呢?
長夜無法好夢,三隻貓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在蹦迪。
呂非然這邊則是回到金水岸的別墅,自己一個人的晚上他其實很少去想一些感情糾葛的問題。
似乎是逃避,似乎是不想再計較,也似乎是自己覺得曾經年少輕狂給她的傷害太深刻。
呂非然這一次忽然想成家了。
臨走的時候他問夏恬,“為什麼不問我接手金太太的案子?”
“你本來就是律師啊,選擇怎麼樣的客戶是你的權利。”
那一句\"我想你會氣不過來找我\"哽在喉嚨裡面沒有再說。
比起那個叫做肖樂的男人這幾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情怎麼可能還會讓她再次問出來這樣的話語呢?
這晚上,呂非然夢到自己在洛水鎮的生活。
九歲的夏恬小小一隻,豎著雙馬尾看起來整個小臉圓圓的,小丫頭在某一天放學的路上意外發現自己對面的鄰居家竟然搬來一個俊俏的大哥哥。
“那個大哥哥好凶哦!外婆,他也有點好看!”
少年宛若一匹受傷的野狼,渾身上下都帶著生人勿擾的冷漠。
劉叔跟夏阿婆打招呼,“夏嬸,你的走地雞雞怎麼賣啊?我看你養的很肥哦!”
“二十塊一斤,一隻大概有六七斤呢!”夏阿婆笑起來的樣子很甜美,臉上淺淺的皺紋都很親切。
野狼少年沒有什麼笑臉。
整個人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