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這個二哥的容貌是哥幾個裡頭最為出眾的。如今再見,或許是因他歷經了官場上沉浮的原因,整個人顯得越發沉穩內斂起來。
柳沅泊打量柳沅驀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而那邊,老定伯侯見二兒子為小兒子求情,本還甚為欣慰。然小兒子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不由對他愈發的失望起來。
曾經,大兒子病情加重,他並未多想。可是,他有一次出府早歸,在不經意間聽見了家僕們的閒言碎語時,他當場被氣的血液翻騰,沒來得及追查,便當眾將人打死,最後,也不敢去查,他害怕查出自己不想看見的結果。畢竟,他這一生,子嗣單薄。偌大的定伯候府,只剩下了兩個兒子,若是真相當真如他心中所想那般,他又該如何自處?
老定伯侯當時不過是抱著一種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態度,將這件事情冷處理了。如今,在三子如此,不由又勾起了他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疑問來。
老定伯侯目光銳利的盯向柳沅泊,怒聲喝道:“忤逆親父,不敬兄長,這就是我柳家教會你的東西?”
當定伯侯的目光掃視在柳沅泊身上的時候,柳沅泊便感受到了,如今,又聽他說出如此戳人心窩的言語,一時面色變得慘白!
這兩條罪名不可謂不重。在這講究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年代,嚴重一些,輕易便能絕了一個人這一生的仕途。且一生都得遭受周圍的白眼以及唾棄!
就是白氏,聽了那一番話後,也是驚懼不已!瞪大雙眼,失聲驚呼道:“老爺!”
“哼!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看我好好的一個兒子,最後被你教成了什麼樣子!”老定伯侯指著白氏,怪責道。他將一切怒火全部轉移到了白氏的身上,那柳沅泊再怎麼不好,也是他的兒子,但是,白氏,他卻是不在乎的,畢竟一個巴巴貼上來的女人,你想要男人如何對你珍之重之!後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柳沅泊,無比厭惡的說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滾下去!留在這裡礙眼嗎?”
柳沅泊的心底劃過一絲狠意,不過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來。聽了老定伯侯的話後,不慌不忙的對著老定伯侯磕了一頭,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心寒失望的看著定伯侯,顫聲道:“父親如此,實讓兒子心寒!心兒驚馬,不過虛驚一場,然,兒子們卻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柳沅泊閉目,愣是將隱現的淚意忍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老定伯侯,道:“兒子是父親的兒子,父親心中有氣,不管如何打罵、怒責兒子,兒子都能忍受,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婉清乃姐姐唯一的骨血,還請父親看在逝去的姐姐的份兒上,能多多善待婉清一分!”
柳沅泊從小便混跡在權貴的圈子裡,自然也就練就了一身能說會道,長袖善舞的本事。那一番話看似步步退讓,委曲求全,然,也間接的反駁了老定伯侯說他不孝的那一番說辭。甚至,還含沙射影的影射老定伯侯不分是非,無理取鬧。而他自己,只因是兒子,為了孝道,也只能聽之任之,不得違令。
不僅如此,他表面上功夫做得極足,愣是讓大家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處,如果,老定伯侯真要因此發怒,那邊做實了自己無理取鬧的罪名。所以,老定伯侯儘管氣到內傷,也只能面色青黑的盯著柳沅泊看,卻不能發作絲毫。“果然是本侯養出的好兒子,真真是出息極了!至少,已經知道如何編排自己的老父了!不錯!不錯啊!哈哈哈……”
老定伯侯怒極反笑!半晌後,轉頭看向白氏!目光晦暗不明,語帶諷嘲,道:“白氏,你這一生,論謀略、耍手段,無人能及。如今,也算有了衣缽傳人!本侯這裡不得不跟你道一句恭喜了!”
白氏聽了,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兒!一時間,酸甜苦辣鹹,箇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曉。往事歷歷在目,這一生,她真的錯了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