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我走在長河邊上的時候,發現長河裡面有一種特殊的魚,給你釣兩條來燉湯。”
顧餘生在火塘裡生了火,掛上吊鍋,在後院的深井裡取了清澈的水倒在裡面燒著。
莫晚雲在顧餘生燒火的時間換了一身素淡的衣服,把頭髮也紮成雙馬尾,隨意的坐在火塘邊,泛黃的火焰映照在她面龐上,喧囂的雨夜,格外的靜謐。
顧餘生正準備推門而出,轉身時餘光看向牆上,愣了一下,又走到牆邊,從牆上取出一件蓑衣披在肩上,又取下一個箬笠戴在頭上,把竹簍掛在腰間,取來一根竹竿,走到莫晚雲身邊。
“晚雲,有線嗎?”
“有的。”
莫晚雲取出一根線和一根針,把針彎成魚鉤的樣子,嗤笑道:“沒魚餌呢,水開了不一定有魚上鉤。”
“我釣魚不要魚餌。”
顧餘生轉身走向石門。
莫晚雲坐在火塘邊,隔著鍋看著顧餘生出門的背影,窗外的雨在燭光下越發的晶瑩,雨水落在蓑衣箬笠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雨中的那一道背影,逐漸在雨霧中變得模糊。
在某個瞬間,莫晚雲手裡拿著的一截木柴咔的一聲摧斷,她的眼底充斥著疑惑,震驚,恍然。
“怎麼會呢?”
莫晚雲低聲暗語,咬唇搖頭,她似乎忘記了呼吸,怔然般石化在原地。
長河之畔,曾經的渡口還有殘存的模樣,顧餘生站在河邊甩了甩竹竿做的魚竿,不一會,一條魚被釣了起來,他將魚放在腰間的簍子裡,又拋了一杆,這一次,他等了不少時間,都沒有魚上鉤。
正欲施展手段將魚攝取出來,可當他看見這一河的魚,都在逆流而向西,在狂風暴雨中前進,心中略有觸動,收了竿進屋。
“晚雲,你看,一條肥魚,咱倆不一定吃得完。”
顧餘生揚了揚手上的魚。
“啊?”
莫晚雲回過神來,走到顧餘生身邊,忙著把顧餘生的箬笠和蓑衣脫下來掛在牆上。
顧餘生在後院處理魚,處理了一半,掀開舊舊的簾子,問道:“晚雲,你覺得我穿著這一身蓑衣,有沒有高人的樣子?”
“嗯。”
莫晚雲點頭,起身把門關得嚴嚴實實,她甚至還不放心,又加了兩塊石頭把門徹底堵住。
顧餘生走到火塘邊,把魚往鍋裡倒,看著堵得嚴實的門,調侃道:“晚雲,你膽子這麼小?”
莫晚雲伸手拽住顧餘生的胳膊,臉上少有的嚴肅:“餘生,今晚無論屋外發生什麼事,咱們都當做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好不好?”
“好。”
顧餘生沒有問原因,他從莫晚雲的指尖感覺到異常的冰涼。
“這麼一鍋好吃的,咱兩吃,誰來都不開門,就算是莫憑欄那傢伙來也不開。”
“噗哧。”
提到莫憑欄,莫晚雲臉上掛著淺笑。
“餘生,憑欄雖然是我堂哥,但在我心裡,是一直把他當做親人的,我小的時候,他對我多有照拂,只是我……好像從來都看不透他。”
顧餘生坐在火塘邊。
略有沉吟,好一會才道:“他遇見了不小的麻煩,我原本打算去魔界的時候取一株幽魂花,幫他一把的。”
“幽魂花?”莫晚雲愣了一下,瞳孔一縮,“大哥他……”
“給他兒子用。”
顧餘生輕嘆一聲,神色也有些凝重。
把莫憑欄的事給莫晚雲說了一遍。
“靈閣……”
莫晚雲微微蹙眉。
“照你所說,他從靈閣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捨棄了自己的肉身。”
“晚雲,我趨向於憑欄是被迫的。”顧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