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話才說完,豆大的雨筋開始落不。在唐澤元的吆喝聲裡,學員開始跑進建築物裡躲雨。
“走。”童晃雲拖著她跑。
雨愈下愈大,打在身上好痛。童晃雲拉著她及時上了另一座涼亭。
“好……好可怕!”第一次在山上看下雨,幾乎以為水災要來了。痴武像小狗一樣甩甩頭髮上的水珠,發現濺到童。“啊,好玩!以前下雨,我老愛拉你打水仗。”
風吹來有點冷,但還可以接受,涼亭距離學樓有一段小距離,大雨的滂沱讓地面起了朦朧之感,只能隱約看見對面學樓下有學員在躲雨。小小的涼亭像是天地之間只有他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童晃雲靜靜地說。
“是啊,但那並不表示不能再玩,是不?”痴武伸手出涼亭,雨打在手心上,真的挺痛,要不是有這一場磊雨,極有可能會被唐澤元整死。“童,你知不知道你這所學校簡直有病,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跟那個姓唐的有仇?不然他幹嘛老找我麻煩?”還是打零工的好,打零工就不會有利害關係,哪有這麼多的麻煩。
痴武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肩,直接跳進童晃雲的懷裡。“好冷喔。”還是童的身體暖。
“痴武!”冷不防,童晃雲推開她,差點讓她跌了一跌。
“童……”痴武嚇了跳。“你……你幹嘛?這麼兇?我好冷,你也淋溼了,互相取暖不好嗎?”痴武又投奔過去,童晃雲閃了身,讓她撞上涼亭的支柱。
“痛?”前額直接吻上粗糙的柱子,痴武的臉開始飽含哀怨了。“童,你又怎麼啦?”
“我們兩個都溼了。”
“就是溼了,才要互相取暖啊,我要感冒了,你負責嗎?”有點氣不過,向童撲去。他的身手靈活是事,她早就知道了,但眼見他閃避得一乾二淨,心裡就不是滋味!
“可惡!”她躍上石桌,直接擊童,他卻翻出涼亭,站在大雨中。“童!”他有病!從來了這所學校就有病!痴武發狠了心,跟著翻出涼事,穿著短袖好冷。
她叫道:“你愛淋雨,我就陪你!童,你愈變愈奇怪了,死腦筋也要看情形啊,等我冷死凍死,你後悔就來不及了!”雨裡說話好難,打在臉上好痛。又想哭了!就只有童會牽扯她的淚腺,過份。
“痴武,進去。”童晃雲拉住她的臂膀。
“你進去我就進去!”不借兩人就不能一塊躲雨嗎。“你要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不說我怎麼知道!”可是,痴武翻手掙脫他的箝制,直接抱住他,抱得緊緊的,試圖讓他喘不過氣來。
她的個頭小小的,差不多一六0左右,最多隻到童的胸前。以前他們不都是如此的嗎?童是沒主動抱過她,但她抱住他的時候,童沒掙扎過啊。
“你是個女人,痴武。”
“什麼?”沒聽清楚,因為雨聲大。痴武抬起臉仰看他,仍是不肯放手。天知道放了手,他會不會一路跑回學樓?他的個性難捉摸,話又不肯多說,就算哪天他莫名其妙的跑上月球,她一點也不會覺得訝異。
“因為,你是尤痴武。”他的目光熱熱的。
“我……我本來就姓尤。”她迷惑地說。他的臉色很怪,過了半晌,他的嘴才又動了——
“我得花多久的時間等你長大?當我被嫉妒啃噬的時候,你呢?你又是怎麼想的?痴武。”
嫉……嫉妒?心漏跳了一拍,痴武怔怔地:“你……你在說什麼啊,童?”
童晃雲熱切地望著她,藏在喉口十來年的話終於脫了口——
“我愛你,痴武。你呢?”
“啊……我……我也喜歡你啊,童。”這還用說,嚇死人了他?虧他的神色讓她驚心肉跳,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地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