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雙手合十,恭敬地向行烊和尚行禮,輕聲說道:“有勞了,行烊大師。”
行烊和尚側身讓開一步,語氣和善地回應:“請,蘇長老!”目光落在蕭瑾瑜身上,帶著幾分好奇。
蘇璃和蕭瑾瑜跟著行烊和尚走進了千佛宗,一路上,僧侶們都投來詫異的目光,小聲地議論著。
“千佛盛會不是閉山門,謝絕訪客嗎?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小沙彌好奇地問。
但是身後觀音閣的師兄明嚴拍了拍小沙彌的肩膀,說:“你那天看到師伯們被打得那麼慘嗎?”
小沙彌撓撓頭,心有餘悸地說:“看到了,滄南宗的太上長老太兇殘了。師伯們都快被打廢了。”
“這不就對了,現在滄南宗的人誰敢惹。你呀!修佛修多了可別把機靈勁也修沒了。
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你啊!還有得學。”說完,他敲了敲小沙彌的頭,轉身離開了。
小沙彌雙手合十,笑著說:“阿彌陀佛,多謝師兄教誨,是愚弟犯忌諱了。”
……
沒過多久,三人便抵達了大雄寶殿門前。殿內瀰漫著嫋嫋香菸,悠揚的佛音迴盪在殿內,讓人心神感到莊嚴肅穆。
行烊和尚引著她們進入大殿,只見一位身披金色袈裟的高僧正端坐在蒲團之上,雙目微微閉合,沉浸在禪定之中。
而一旁的虎稷則毫不客氣地翹著二郎腿,悠閒地躺在椅子上,面前的案几上擺滿了幾十盤千佛宗特有的佛靈果。
蘇璃看著虎稷師叔這般折騰千佛宗的人,心中不禁暗暗發笑,但還是努力忍住笑意,邁步上前,抱拳施禮道:“見過虎稷師叔,見過千佛宗主。”
千佛宗主緩緩睜開雙眼,臉上露出溫和的笑,開口道:“蘇施主,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行劫大師,佛法也越來高深了。”蘇璃寒暄了一句。
“不知,蘇長老有何要事前來?”
蘇璃微微一笑,直接上前一步,說明了來意:“此番前來,是想借千佛盛會之機,考驗一下門下弟子這幾十年的修行成果,希望貴宗能夠通融通融。”
千佛宗主行劫聽後,略一沉吟,搖頭道:“千佛盛會乃是吾——千佛宗五百年一次的盛會,豈能如此輕易就讓非佛門子弟參加?不可不可。”說完,他便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一旁的虎稷見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忍不住笑罵道:“行劫你這個老禿驢,我家璃兒開口也是看得起你。
你竟敢不同意,信不信老夫的虎爪打得你滿地找牙。”
行劫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虎稷道友可否太猖狂了!這裡畢竟是千佛宗,你這樣做不合適吧?
而且兩宗都是正道四宗之一,應該相互扶持才對,何必自相殘殺呢?”
然而,虎稷卻並不買賬,冷笑一聲道:“呵呵,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行劫你怕是要笑死老夫了。當初滄南勢弱的時候,你們千佛宗可曾有過一絲憐憫之心?
更何況,你們千佛宗還欠本座三師侄一條手臂。這筆賬,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行劫被虎稷說得啞口無言,只能無奈地威脅道:“虎稷,你別忘了,空智師叔還在佛塔之中閉關修煉,如果他知道了你在這裡鬧事,恐怕會對你不利。”
“你怕是不知道空智為何龜縮在佛塔不出來吧?還不是因為年老體衰,壽命將近。壓不住你們這些佛門敗類的行徑……
況且想要威脅本座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呢!”虎稷一臉不屑地看著千佛宗主行劫,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行劫被虎稷懟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