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志安喝了一口水,舒展了一下身體,感覺還是提不起什麼勁兒,看著眼前冷成一坨了的意麵,溫志安吞了吞口水,有點餓了。
“謝謝你啊,能麻煩你幫我把這面熱一熱嗎?”
“噢,啊,好的。”服務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端走了溫志安面前的意麵。
溫志安兩手撐著腦袋,耳邊那薩克斯風一直吹著,吹的不知道是哪兒的調兒,有點憂鬱,跟他現在的心情很像。
溫志安昏沉沉的抬起了頭,看著窗外天邊燃起的火燒雲,一片一片的紅的紫的,也不知道,是開心的燒著,還是難過的變成灰燼。
薩克斯風也沒變調,就一直這麼半憂不鬱的吹著,溫志安聽著都快哭出來了,誰啊,淨煩人,這麼討厭的。
溫志安緩緩的扭頭,看向薩克斯聲兒的來源,一看,這世界,還真是小。
靜靜地看著她吹著,感覺自己更憂愁了。
“先生您好,我們幫你換了一盤,你的面,趁熱吃。”服務生掛著得體的笑容,十分態度良好的說道。
“謝謝。”溫志安笑不出來,頭也沒抬的說,他真是挺難受的。現在清醒了,失戀的感覺愈發的清楚。
還不如睡著呢。
溫志安發了一會兒呆,肚子的空虛一直打擾著他的憂愁,這讓他更加難受。
於是抬起頭,就著薩克斯的愁緒把意麵吃了。
吃完也不想動,一直聽著那聲音,感覺這要是電視劇,按照他這樣的處境,就該配這個樂,二泉映月沒準還沒這個吹的帶勁兒呢。
溫志安看清楚的,吹著的是謝安琪,就是昨天讓他試試那姑娘,世界小的沒話說。
他就是不知道,這姑娘有沒有這麼好的記性,記不記得他。
吹的人是失戀,難過的,吹的曲子也是悲沉的,就連聽的人都那麼難過。
哎……煩。
哎……煩死了。
這事兒,煩到個什麼頭啊……
“先生,先生你的電話響了。”服務員搖了搖溫志安,擔心的說道,這手機都響了5次了,也不摁掉,就這麼響著,旁邊的客人都快冒火了的樣子。
“啊?!啊……好。”溫志安這才回過神來,拿出他的小破三星,按了接通。
“喂?老六?”溫志安奄奄的說。
“嘖嘖,你還知道我是老六啊,你這……”邱瀏翻了翻病例報告,頓了下聲,說“你下午怎麼沒來上班啊?中午不是和楠開去吃飯去了嗎?怎麼吃到房間裡去了?”
溫志安呲笑一聲,沒說話。
“……你幹嘛呢?”邱瀏停下了收拾病例的動作,靠在了椅背上“出什麼事兒了?兄弟我幫你,看看?”
溫志安聞言,嘆了口氣,索性又趴在了桌上“老六……”
“說吧,我在呢。”邱瀏眉頭皺起,準是那楠開捅了什麼事兒,他就不太喜歡那個處處端著的女的。
“楠開她……她和我說分手。”溫志安後面一句都有點哽咽了,他容易嗎?三十歲的人,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都快要談婚論嫁了,就這麼吹了。
“誒……怎麼的就要分手啦?”邱瀏覺著真是十分神奇,志安這麼多年的老友,什麼樣的人他摸得清清楚楚的。
溫志安這個人,沒什麼特點,就厚道的一老好人,邱瀏覺得他對任何人都挺好的,脾氣好到簡直沒有,那個盛楠開,也不知道挑什麼。
神經病。
“人……嫌我沒有時間陪她呢。”溫志安撓撓頭髮,頭放在桌上,雙手垂下,看起來頹得很“說,和我談沒意思,還說,我不會交流,不會做人,我真這樣啊,老六?”
“沒有沒有,你聽她瞎亂扯呢。”邱瀏嘆了口氣,產科醫生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