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你會不會一直留在天界,我希望你留下來輔佐我。沒有你我真的不行。”
韓銘笑道:“哪裡需要我,我自然會去哪裡。”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陽師姐很不滿。
韓銘笑了笑:“對了,我還有個朋友要看看,你先玩吧。”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混小子!”陽師姐氣的直跺腳。
與此處的繁華熱鬧相比,天界另一邊的落日山脈則顯得過分的冷清和淒涼。
迪巴隆坐在冰封石臺前,對著眼前愛妻的屍體,眼神裡滿是複雜的神色。
“我錯了麼,我真的錯了麼?你告訴我……
如果我沒錯的話,為什麼天界子民會露出如此由衷的笑容。
可我只是想要復活你,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該何去何從,難道上天註定你我再也沒有相聚之時。
親愛的,我真的錯了嗎……”
迪巴隆握著自己心愛妻子冰冷的手,好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我真的不想做一個惡人。
但血族卻因我而生,我從未意識到自己給天界帶來了如此巨大的災難。
也從未見過他們如此真切的笑臉。
人都說,藥劑師是以救助傷者為己任,可我給天界製造的傷痛太大,太大了。”
身後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迪巴隆並未回頭,淡淡的說:“難得你還記得我老頭子。怎麼不在聖城慶祝你們的勝利。
還來看我這個天界的罪人幹什麼。”
韓銘緊了緊衣領,冷的不是身體,而是迪巴隆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望。
揮手造出一個冰封高桌,將兩壺燒酒和一條烤魚放上去。
“迪巴隆老哥,雖然你是我的前輩,但我叫你一聲老哥想來你不會介意。
我來看你了,好東西也沒有多少,就這麼簡單。
我也沒吃飯呢,咱老哥倆湊合湊合吧。”
迪巴隆回身看向那條烤魚和燒酒,眼裡閃動著淚花,心裡淌過一絲暖流。
“天界人早已把我忘了,聖城如此繁華熱鬧,而我這裡卻冷如冰霜。
到頭來,還是隻有你小子記得我,知道來看看我。”
韓銘大大咧咧的直接用手抓了一把魚肉放在嘴裡咀嚼。
“血族是你創造出來的,同樣也是因為你而覆滅。我個人說不上你的行為是好是壞。
很多事情,我們無法評斷其好壞。
也許你給天界帶來了難以彌補的創傷,但縱觀天界,就如同一潭死水。
教廷掌管天界的時間太久太久了,久到讓它發黴,腐朽,變質。
也許血族的出現是件好事,給這一灘死水帶來了些許的生機和活力。
菜都涼了,吃吧。”
聽到韓銘這麼安慰,迪巴隆的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笑罵道:“你小子,把菜放在冰桌上,當然會涼了。
來,不吃這東西了,我給你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咱老哥倆喝會兒,聊會兒。”
“哎!”
韓銘笑著應了一聲。
夜幕裡,深山中,晚風下,藥田邊。
落日山脈的夜晚顯得格外清冷和蕭索,群山當中偶有幾聲野獸的鳴叫。
小草屋上,卻因為燃起的裊裊炊煙,給這淒涼的夜色帶來一絲暖意。
簡陋的廚房裡兩人熱鬧的忙碌著。
“韓小子,把那顆硃紅草遞給我。”
“是這顆嗎。”
“放屁!!那是毒藥,你想毒死我老頭子嗎!!”
“那是這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