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期待的看著韓銘,像討飯的乞丐一樣端著酒杯上前。
貝爾納姆連忙一把將韓銘攔在身後:“這美酒是馬歇爾大人的,你們這群廢物。
要文采沒文采,要實力沒實力,怎麼厚著臉皮上來討要。”
韓銘心說表現的機會到了,忙謙遜的笑道:“大人,我倒是不介意把這美酒送上。
大人你自創了一套精美絕倫的……小遊戲……
都能拿出來與眾人分享,更是頻頻舉辦酒宴,酒席宴間與人吟詩作對。
這是何等的胸襟,有了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
大人能夠做的到,我這老頭子如何就做不到了。
我也要效仿大人,絕不藏私!!
君子人,當心胸寬廣,我個人那可是十分敬仰的。”
貝爾納姆聞言,撅著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連在韓銘後背上拍了三下。
激動的無以復加:“說……說什麼……啥都不說了。
啥都不說了,我原以為馬歇爾先生能夠理解我的文采。
沒想到您居然也懂得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我這可真是……
怎麼說來著,花一百萬魔晶幣也遇不到你這樣的朋友,說什麼都白費了。”
韓銘笑道:“千金易得,知音難求,知我者,貝爾納姆大人也。”
貝爾納姆就差感動的放聲大哭了。
大手死死的抓著韓銘肩膀,生怕這樣的妙人是出現在夢中,夢醒了,人就沒了。
“這天下間,只有你懂我,也只有我懂你了。
你可說什麼都不能死了,否則,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韓銘愣了一下,心裡不覺也是柔化了下來。
心說這貝爾納姆其實倒也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人了。
論才華,貝爾納姆肯定是沒有多少了。
從開始到現在,這荒唐到了極點的慶功宴,就足以彰顯貝爾納姆的可笑。
可韓銘現在卻一點點都笑不出來。
一個莽漢,去學文人吟詩作對,固然是有幾分滑稽的。
但貝爾納姆的情操,可卻並不輸於任何人,這一點,是必須要承認的。
眼下貝爾納姆對待韓銘的態度,當真有些伯牙和鍾子期之間的友情了。
那俞伯牙琴技高超,當鍾子期死後,便將琴給摔了。
寓意不正好與貝爾納姆此時的心情是一模一樣的麼。
在貝爾納姆的心裡,韓銘是唯一能夠聽懂他在說什麼的人。
而不是為了阿諛奉承,不是為了高官厚祿,而強迫自己來討好他。
若是韓銘真的死了,這世界上,哪裡還會有懂他的人。
韓銘感嘆一聲,這怪異荒誕的慶功宴,已經慢慢的變得不太荒誕了。
文采什麼的,那都是虛的,更重要的,則是一個人的情操。
韓銘笑了笑,端著酒罈給眾人斟酒。
這些粗魯的來賓此時也是馬匹連連。
當他們品嚐到了這美味的佳釀之後,心裡這才對韓銘真的肅然起敬了。
如此美味,整個亞魔界都難得能找出來第二壇了。
這馬歇爾長老居然捨得拿出來與眾人分享。
他們是看不懂也聽不懂貝爾納姆的學問。
但是從側面來說,這馬歇爾長老有如此胸懷。
那就說明貝爾納姆一定比韓銘要更好。
一個個看向貝爾納姆的眼神也不太一樣了。
這些人將韓銘的酒分完之後,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一邊品酒,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認認真真的靜心觀看貝爾納姆的表演。
貝爾納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