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也並不嬌貴,小姐整日裡抱著也沒有壞,好的很,可是捧到這公公跟前時,這琥珀草突然就壞了,這裡頭的緣由委實不得不讓人懷疑。
若說是這公公做了手腳也不太可能,畢竟他沒有碰這東西。
反正這事總是透著那麼股子蹊蹺。
那公公見薔薇敢攔著自己,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揚起手中的拂塵朝著薔薇就抽了過去,“不知死活的蹄子,雜家的路豈是你能攔的?”
“你說這東西不是你們弄壞的,你家小姐親手摔了這東西又怎麼說?”
薔薇也親眼瞧見自家小姐摔了那琥珀草,原本三段的琥珀草已然不堪入目,哪怕之前不是春發閣弄壞的,現在也無話可說了。
那公公對薔薇極是不滿,一腳朝著薔薇踢過去,便大步流星朝皇帝的居所去告狀了。縱尤豆劃。
公公一走,夏沫便急忙拉著杜鵑在後頭小慢步跑著追,眼見著那公公離自己有段距離了,才喊道:“公公,請等一等,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誰知道夏沫這一喊,那公公反而跑得更快了,與杜鵑對視一笑,便神情沮喪的又重新回到了夏怡露的房裡,“怡露姐,實在是抱歉,那公公跑得太快,我和杜鵑沒追上…”
忙又去把坐在地上的夏怡露扶起來,“姐姐,地上涼,你快些起來…”
這陣子,因為這琥珀草的關係,大夫人和夏怡露對霜白格外感激,因此,當霜白出入春發閣的時候,便已然被奉為了上賓,很多時候,連丫環都不通報,霜白便能自由出入在春發閣,今天是七日之期,夏沫先前派海棠來說過一聲,要歸還琥珀草,大夫人便給夏怡露出主意,弄個假的騙一騙,只要這東西到了夏霜白的手裡,由她交給皇帝,就不關咱們娘倆的事。
哪知道,夏霜白根本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是帶著查驗的公公來的,而且那公公十分不買夏怡露的帳,眼下這琥珀草碎成這樣,好不叫人擔心這後果。
夏怡露坐在地上,一臉頹廢,似死人一般怔怔的坐著,眼珠半晌沒有轉動。
見霜白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一顆慌亂無助的心總算是有了些許的波瀾,死死抓著夏沫的手,“霜白妹妹,你可要幫我…”
“只要你能幫我,哪怕你把整個春發閣拿走我都沒有怨言…”
夏沫心裡自然是樂得看好戲的心態,不過這臉上卻是深藏不露,把夏怡露扶到椅子上坐下來,“怡露姐,你別這麼說,咱們是姐妹,你有難我自是不能冷眼旁觀的,可是這東西碎成這樣,委實想不出辦法來啊…”
“便是我有心幫你,也著實是無從下手啊…”
“若是能將這東西粘起來,尚能躲過一劫,可是,日後皇上發現總會要怪罪的,到那個時候,可不僅僅是損壞這寶貝的罪,就要再加一條欺君之罪了。”
夏怡露神智不清,再找不出先前半分光彩來。
夏沫不時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話,心裡卻一直在冷笑,當初你們春發閣母女三人聯手害我孃的時候,可曾想到今天這般結局?
“大姐姐,你可千萬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你要知道,二殿下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是我能瞧得出來,他最近不得志,被皇上壓迫的緊才說出那樣的話來,那些話必不是他內心深處真正想說的話,我問過他身邊的常風,常風說,其實二殿下對你還是有些情意的,只是他沒辦法向皇上開口,才不得不這麼說…”
夏沫這一番話完全是吹牛不打草稿,哪裡問過什麼常風,哪裡又瞭解過慕容瑄的心思,不過是想刺激夏怡露而已,這個時候,她只怕要是毒氣攻心,迴天無力了!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夏怡露死死抓著霜白的手,“霜白,他真的是這樣說的,他心